“我能不想嗎？你不記得了你怎樣逼我吃墜胎藥的嗎？”
在說一些很嚴肅的問題，厲爵讓秘書先不要收拾，他還讓她抱嘟嘟出去玩一下，她們在這裏不方便。
有了雪糕吃，嘟嘟是跟秘書姐姐乖乖出去玩的，她沒有鬧。
門關著，辦公室裏就隻有厲爵和虞夕了，厲爵是沉默了一下他才繼續說的。
“你想知道什麼？”
“我介意你逼我吃墜胎藥把孩子打掉，我一點也不想要你負責任，我也不會纏上你，我自己會把孩子打掉，是你不相信我。”
厲爵望著虞夕，他看得見她美眸裏的怨恨。
沉默了一下，他沒再隱瞞她了，“醫生說我們第一個孩子無胚芽和心博，也就是死胎。胎停育，孩子是不能要的，否則留在宮腔內會造成感染，她建議終止妊娠。從你的孕周來判斷，胎停的可能很大，即便是一周之後再複查也是一樣的結果，同時也擔心宮腔感染。尤其是我們都喝多酒了，孩子的生理缺陷的風險也大得多。那時候吧，孩子來得太突然了，我沒有任何的準備。看到是這樣的情況，我讓醫生開了藥。你不願意吃藥，我怕你會一直留著孩子，也許是擔心你會受到感染吧，我逼你吃了。因為這個，你很恨我吧？我當時聽醫生這麼說的時候，我腦子裏一片空白，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如果說不想要孩子吧，聽到這樣的消息，我心裏有些難過。知道孩子不能要，我心裏也高興不起來。”
虞夕沉默了，貝齒緊咬著下唇，她心裏五味雜陳。
如果她當時知道是這樣的情況的話，也許，她吃藥的時候心裏沒有那麼痛吧！
那個孩子，是真的沒有緣分的。
一會兒了，她緩緩開口了：“倘若那個孩子沒有任何問題，你會不會留他？你會不會也逼我吃藥流掉？”
虞夕等了一會兒，厲爵還是沉默，咻地，她起身了，她拎著包包要走。
刹那間，厲爵起來緊緊地抱著她，“老婆，別再去計較以前了，好不好？我們還有以後的，我們還有孩子的。”
“如果那個孩子是健康的，你一樣不會留他，對不對？那個時候你討厭我，你很想弄死我，你恨我，你巴不得跟我撇清關係！可是，是你毀了我。如果你知道我懷了嘟嘟，是不是你連她也不會留？”虞夕不想被厲爵抱著，她掰開他的手，卻反被他也抓住她的手。
“老婆，那個時候的我的確不喜歡你，我討厭你處處跟我抬杠，我也討厭你總是防礙我的事。可是，有些感覺我雖然反應遲鈍了，但是，它要來的時候我也擋不住，我也控製不了。要是知道會有今天的後果，我肯定不會那樣做的。我承認我恨過你，但是，我也沒有想到我有一天會愛上你。我是有過很多女人，也曾經以為自己愛的人是雲熙。後來，我看到你和姓夏的在一起了，我心裏很不舒服。到了後來，我才明白那是愛，我不能沒有你。所以，我不擇手段要你呆在我身邊。如果我早知道你懷嘟嘟的話，我不敢保證我一定會讓你生下孩子，可是，我不後悔有她。而且，我很喜歡你給我生的女兒。當我知道她是我女兒，說什麼我也不會給別人。”
鼻子泛酸，虞夕的眼眶悄然聚攏了一層薄霧，同時，她在心裏咒罵厲爵好混蛋！
愛，他現在說得多輕易，他想愛了，就要她原諒他，想要她聽從他了，想要她愛他了。
她以前愛著他的時候，他不愛她，他是怎樣對她的，她不可能忘記。
“你放開我，我現在不想跟你呆一起。”
“老婆，你可以討厭我，你也可以罵我打我，你也可以恨我，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要把孩子打掉，生下來，好不好？”厲爵的聲音很低柔，帶著乞求的意思。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了？虞夕自嘲地扯動著嘴角，她心裏蕩起了絲絲苦澀的滋味。
驀地，她轉過身鄙夷地盯著厲爵，她的嘴角也牽起一抹冷冷的嗤笑。
“厲爵，你也有求我的時候了嗎？你也想要孩子了嗎？你也想要我愛你嗎？你不覺得你現在的所做所為很諷刺嗎？你現在不也是犯賤嗎？”
厲爵依舊緊緊地抱著虞夕，他不會鬆手讓她離開的，他的認真眼神也與她對視著。
“對，我以前罵你的話，你可以全部還給我了。我就是愛你了怎麼樣？你要弄死我嗎？我告訴你，即便是你不喜歡，你也是我厲爵一輩子的老婆，你永遠是我孩子的媽。我就是要愛你，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