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的,他的手還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虞夕沒有把厲爵甩開,她也沒有拍掉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
“一個人要是狠起來,是不是很恐怖?夏奕灈喝醉了,看得出他有多不情願結婚。別人看不出來,我不會看不出來的,我擔心他會欺負程真。”
“老婆,別胡思亂想了,不一定是壞事的。夏太太的性格很好,夏奕灈應該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鬧別扭應該會有,但也不至於動手吧。”
虞夕沒有說話了,她好看的黛眉還是微蹙著。
人的心眼都很小,小到不能隨便替代,她是真的擔心夏奕灈的,她也有愧疚。
畢竟是因為她,他才會那麼痛苦的。
哪怕是不知道他們夫妻處成了什麼樣子,但是,在宴會上她能感覺得出夏奕灈對程真不好,他們之間是零交流的,哪怕是一個眼神他們都沒有交集過。
也許吧,用相敬如冰來形容他們夫妻一點也不過份。
如果不是厲爵那樣設計夏奕灈,他就不會娶程真,也許不至於把他逼進了更難過的境地。
在另一個角度看,程真也是無辜的,是厲爵的自私把她卷進另一個困境,對於她,虞夕也有愧疚。
“老婆,別再想了,睡覺吧。不想結,夏奕灈也把婚結了,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看他的造化了。我是有不對,但是,一部分也是他自己的原因,他父母的關係。程真是個善良的女人,相信她會有一天感動到夏奕灈的,我看好他們的。”
“希望如此吧,我是真的希望他們也好。”不知道為什麼,虞夕心裏就是有點難受,可能是她太過意不去了吧。
宴會上,她看到的夏奕灈的傷感眼神,以及他的強顏歡笑,她覺得心疼。
他本該是一個如陽光般溫暖的好男人的,正是因為她帶給他的一係列變故他才會如此的憂傷。
貝齒咬了咬下唇,然後,虞夕深吸一口氣,她聽話回房睡覺了。
厲爵知道虞夕把一切過錯都自己攬上身了,他也心疼她,他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
一早,藍冰莎去人事部辦了辭職手續,沒有任何的挽留,人事部經理很快給她辦通了手續。
回到秘書室,藍冰莎拿了個小紙箱收拾屬於自己的東西。
臨走前,她去了總裁辦公室告別。
坐在邢楷瑞對麵的椅子上,藍冰莎極幽怨地瞪著他,“我辭職了,你聽說了吧?現在,你滿意了吧?”
停下手中的工作,邢楷瑞抬眸看著藍冰莎,“聽說了,你走好,保重!我早跟你說了,不要對我有任何的奢望,我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我的心根本不在你身上,又何必去強求呢!
如果是你識趣,跟你做朋友我還是可以的,抱歉,我現在壓根就不想跟你熟,就做陌生人好了,互不相幹。還有,請你以後都不要去打擾我媽養病了,我可以照顧她。”
“卑鄙,無恥!就為了趕我回法國,連我爸媽都請來了,邢楷瑞,你算什麼男人?”突然間,藍冰莎提高分貝咒罵邢楷瑞,她的情緒也挺激動的。
噗哧……邢楷瑞笑了笑。
“我不算男人,所以,你以後別纏著我了。隻要方法有用,能讓你回法國,我不覺得我很卑鄙無恥。跟你比,我差遠了,我也僅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
以後,別打我媽的主意了,我不願意的事,她勉強不了我。哪怕是她現在不肯接受虞崢,我也會去說服她的,我就非虞崢不可,沒有人可以阻止我。”
他的忍耐是有限的,他不能再容忍她呆在京都了,所以,最有效最快的辦法就是讓藍健翔帶她回去,他也懶得動手逼她。
搞不好還要讓媽媽動怒,他也怕她的病情因為她而複發。
再說了,藍健翔是有家教的人,他自然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去破壞別人的婚姻,更不可能讓她跟一個有老婆不愛她的男人。
“我詛咒你們永遠也不能在一起,邢楷瑞,你這輩子隻能痛苦。”
“抱歉,我不會如你所願的,我的女人我一定要她呆在我身邊。藍小姐,你走好,永遠都不要回京都了,我不想看見你,我家也不歡迎你。”
因為生氣,藍冰莎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著,她瞪著邢楷瑞的眼神也滿載著化不開的怨恨。
她藍大小姐看上他是他的福氣,他還不知好歹,天殺的混蛋!
“邢楷瑞,咱們走著瞧,你別得意得太早!”
擱下話,藍冰莎走了,她是帶著滿腔怨恨走的。
她的手指攥緊,指甲深深地戳進皮肉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