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房間裏靜靜的,白玉死死揪住雋浩的手腕垂下頭去。
“…小玉,你…為什麼?”雋浩語氣驚詫,他不明白白玉為什麼會說這些。
雋浩沒有想到白玉竟然會為那些人開脫,以往的白玉是寧可錯殺一萬也不願放過一個,現在她在北區身受皮肉之苦,竟然還要替北區的人求情?
“這傷是獲得信任的最佳工具,小小的四區裏有兩個神座,你不覺得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嗎。”白玉鬆開手緩緩別開臉去,盡量保持以前的口吻漫不經心望著窗外道:“北區的神座莞翰伊身份特殊,我感覺他跟王好像有著莫大的瓜葛,這個人身邊護衛眾多高手雲集,想奪取他的力量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我有長遠的打算,你最好不要壞我的事。”
雋浩靜靜地聽完,一時間也沒有了理由再懷疑白玉。
原本在發現神座帶走白玉之後他也考慮過小玉是不是故意被帶走的,畢竟在小玉的心裏報仇才是第一位大事,除了報仇,小玉不為了任何人活著,也不可能被什麼所感動。
“花咲的事是怎麼回事。”白玉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
“那天你失蹤後,我們回去複命,帶回了你丟失在打鬥場裏的項鏈,南樾楓得知後將項鏈交給了花咲,並且告訴花咲即刻草間白玉所有的榮耀就都是她的了。我想南樾楓一定在盤算什麼,花咲雖然得名但是並沒有得到實權,薔薇被北區殲滅之後,衛隊的調遣大權就從花咲的手裏收回了,她現在隻是個有名無實的傀儡。”雋浩坐在床邊頷首冥思:“除了必須有死神魔女出現的場合,花咲被禁止離開Queen房間一步。”
那個牢籠,現在就用來囚禁花咲了嗎。
“看來隻要是個年齡相仿的少女就行啊。”白玉勾唇冷冷一笑:“那混蛋究竟想做什麼。”
“最近南樾楓在籌備成立一支新的王衛隊,隊長一職現在還在敲定,畢竟薔薇現在已經不複存在了,必須要有趁手的獵犬再度替他廝殺。”雋浩仰頭微微長歎一口氣。
“這樣說來的話,新隊長很有可能是你也說不定。”白玉似笑非笑的斜睨雋浩一眼。
如果雋浩成了領隊,那麼算起來也是她的敵人了。
“我不會做的。”雋浩扭頭望著白玉堅定點點頭:“我現在還繼續留在南區,無非是想搞清楚南樾楓是否在利用你做什麼危險的打算,如果對你不利,我就會帶你離開四區的。”
“愚蠢之極。”白玉冷冷扭頭望著月色:“當年的血蝶就在四區之內,我必須找出他然後殺了他,。”
突然遠遠傳來一陣沉穩腳步,由遠及近輕輕的向這邊走來,白玉和雋浩同時警覺的扭頭望望緊閉的門,頓時互相試了一個眼色。
“讓你們留在這裏保護白玉,一個個的竟然在這裏睡著了。”門外莞翰伊的聲音輕飄飄的傳進來。
是莞翰伊,他回來了。
“走吧!以後沒我的吩咐,不要出現了。”白玉冷冷低聲道,雋浩欲言又止。
“好了,趕緊走!”白玉一揮手側身靠在床頭,頓時雋浩閃身消失在了房間中。
隨即門口“吱呀~~~”幽長的一聲響,莞翰伊輕輕開門邁步走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四顧著空蕩蕩的房間,撇頭望見白玉獨自靠坐在床頭望著月色發呆,莞翰伊這才有些疑惑的挑眉低聲問道:“剛才…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沒有啊。”凝望月色,白玉淡淡的回應。
而莞翰伊並不放心,仔細的查看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確認沒有異樣之後才籲了一口氣,緩緩走到床前,莞翰伊麵向白玉側身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而白玉一直扭頭看著月色,臂膀上的繃帶下還依稀露出絲絲鞭痕。
“那個蠢貨醫生。”莞翰伊直直盯著那傷痕,突然賭氣似的碎碎的念道。
“你又發什麼神經。”白玉凝視著窗外的明月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