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睡了多長時間,隻感覺很久很久,當白玉再次疲憊的睜開雙眼時天色已經是一片昏暗了,一睜開眼就看到守在床邊的伊春那張布滿愁容的臉。見白玉醒來,伊春趕緊依偎到床邊取下她額上的熱敷的毛巾,幽長的舒一口氣,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
並非伊春大驚小怪,今天已經是白玉自從發燒之後昏睡的第三天了。
明明隻是普通的發燒,卻足足睡了三天兩夜都沒有醒來,別墅內所有的醫生都對這一幕束手無策,說什麼是病人從內心裏抗拒醒來的鬼話,好在小可愛終於醒了。
稍稍撐起身子,頓時全身一陣僵直酸痛,環顧四周,深藍色的夜空中依稀能看到幾點星光,已經是晚上了嗎?感覺大腦混混沌沌的搞不清狀況,白玉艱難的清了清嗓子扭頭望向伊春:“…咳咳,伊春,我…我睡了多久了。”不記得究竟多久,總感覺這次的夢好長好長,怎麼也睡了一下午了吧。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伊春伸手豎起三根手指:“我還在想要是你還不醒來的話該怎麼辦呢。”
“什麼?!三…”吃驚的瞪大雙眼,頓時白玉揚手一掀毛毯這就準備下床:“糟了,比試的時間到了,我怎麼還在這裏睡覺。”手上動作一猛,腦子又是一陣暈眩,一旁伊春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她的胳膊,趕緊拉過床上的靠墊讓她躺下:“別想著什麼比試了,先擔心你自己的身體吧,你有感覺什麼其他地方不舒服的嗎?”畢竟是昏睡了三天,雖然現在平安醒來了,伊春也絲毫不敢大意。
“可是…”自己明明親口說了要重組衛隊的。
“好了,別擔心那個了!”不由分說,伊春大力將小身子按到床頭躺好蓋嚴:“你這時候衝下去也沒人敢和你動手,莞翰伊已經下令無期限延遲比試,要是誰和你動手害你出了什麼差池,就是有幾條命也不夠莞翰伊那家夥宰的,你啊,別擔心其他,趁這個機會安心休養幾天吧。”說話間端過床頭一杯熱牛奶吹了吹,遞給三天滴水未進的白玉。
接過被子,眼前熱氣繚繞,白玉心間卻五味陳雜:那臭狐狸竟然還是這樣肆無忌憚的庇護她,不是說好了自此之後兩人要保持距離的嗎?可是,現在竟更想知道他這三天究竟都做了什麼。
“…他人呢?”故意不提名字,白玉埋頭飲一小口牛奶。
“額…”猛不丁聽她發問,伊春突然別開臉去,頓時房內一陣沉默,白玉心裏隨即一股不安的情緒彌漫起來,也不敢看她,垂著頭的伊春端過床頭桌上的白粥閃悻悻道:“你肚子餓嗎,黑澤空閑的時候專門回來替你準備的粥,別…別想其他的,先多少吃點吧。”說著小小的舀起一勺舉到白玉抿緊的嘴邊。
“先別說粥。”伸手擋住了伊春停在半空的手腕,白玉鄭重的望著伊春:“先回答我。”
深知小可愛是什麼脾氣,伊春隻能實話實說了:“其實…淺森家的小老四在你昏睡的那天就已經到了,作為這次應對外敵的骨幹級人物應邀入住北王住宅,北王下令由莞翰伊代為負責接待,所以…莞翰伊這幾天都是住在‘那邊’的,連這粥都是黑澤請示莞翰伊之後抽空回來做給你的。”伊春一陣汗顏,總不能直說莞翰伊被那小老四纏的根本不能回來吧?
盡管說的隱晦,凝視著杯中牛奶的白玉終於沉下臉不再言語。
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這個四小姐一來自己就破天荒的發燒了,還一躺就是三天,…就是說,自己昏睡的這幾天莞翰伊一直都不在森林別墅?一想到這裏就會覺得心間有點酸酸澀澀,雖然知道那臭狐狸一定是抽不開身,可還是不由得會覺得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