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宋仁明一跳,剛剛自己隻是注意周樹華了,沒有看到什麼時候,在臥室的門口多出來兩個古怪的人來。
左邊的一個有些呆呆傻傻的,嘴角還留著口水,一雙大眼袋,右手還架在腰間不停的抖動,一看就是個傻子。
而右邊和傻子並肩站立的是一個敦敦實實的中年人,粗壯的手臂,憨厚的麵容,膚色有些黑,是那種經常在太陽下麵曬出來的顏色。
現在正麵露微笑看著打滾的周樹華,兩手不停的比劃,嘴裏阿巴、阿巴個不停,是一個啞巴。
“我靠,~見了鬼了。”宋仁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關鍵是宋仁明TMD認識這倆貨,這兩個奇葩居然沒有死,
“幹,老逗,啞巴,那個是老逗。”傻子指著宋仁明喊道,傻子的話含糊不清就好像他的嘴裏含著一口水一樣,將老舅喊成了老逗,讓人必須很認真的聽,才能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啞巴也看到宋仁明了激動的阿巴個不停,手還比劃著問宋仁明好。
這個啞巴其實就是宋仁明村裏的,末日前他在市裏的中心大街那裏開了一個小鋪專門賣燒餅。
在村裏宋仁明是村長,而且還是啞巴的親老舅,所以宋仁明每一次去市裏都到啞巴那裏,在他那裏休息一下喝點水說會話。
而那個傻子就是啞巴旁邊一個日雜店裏的孩子,他已經快三十了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嫁給他,傻子就和開日雜店的父母住在一起。
這個傻子脾氣特別壞,經常站在自己家的店前麵,見誰罵誰,罵急了連父母都罵,可也奇怪了傻子就是不罵啞巴,啞巴也經常給傻子燒餅吃。
兩人的關係居然特別的好,由於宋仁明接長不短到啞巴那裏去,傻子也就認識了他,跟著啞巴傻子每回也傻嗬嗬的叫宋仁明老舅。
“待著~”宋仁明突然大吼,把傻子和啞巴嚇了一大跳,果然不敢吭聲了。
被這兩個家夥一打岔,周樹華也停止了滾動,他也看到門口多了兩個人,可這跟他已經沒有多大的關係了,現在他隻想救出女兒,然後離開這個傷心地。
“求求你了,現在可以將我女兒還給我嗎?對了”周樹華說著連忙將今天的收獲掏了出來。
罐頭、巧克力都擺在自己的麵前,他用手向前推了推。
“這些都給你,求求你放了我女兒吧,她今年才七歲。”
“放你嗎的皮,我曹你全家,我曹你家桌子,我曹你家椅子,我曹你們家大彩電,@#¥#@%……”宋仁明還沒有開口,那邊的傻子就已經開始罵了起來,而且一開始罵就停不下來了,嘴不停的罵起來沒完沒了。
宋仁明知道傻子的毛病,根本就不理他。
可周樹華並不認識傻子,被罵的一愣一愣的。
宋仁明用手晃了晃周甜,小姑娘現在已經不哭了,滿臉的鼻涕淚水也沒有人給擦,一雙大眼睛瞪的大大的,死死的看著爸爸。
“桀桀~”宋仁明說“你用右手裏的消防斧,砍掉自己的左手。”
“什麼~~”周樹華一楞。
“我老逗讓你自己砍自己的手,傻x,比TMD我還傻,嗬嗬~。”傻子含糊不清的說道。
“阿巴~阿巴~”啞巴在一邊衝宋仁明比劃著,那意思是我幫你拍死他。
“滾~”宋仁明暴躁的大吼,一抬手就是一道風刃劈了過去,“嘭~”的一聲,風刃劈在了啞巴頭邊的牆上,立刻就砍開一道裂縫,水泥、白灰、磚塊“稀裏嘩啦”的掉了下來。這要是劈中啞巴,估計就直接開瓢了。
嚇的啞巴一哆嗦,再也不敢亂比劃了,末日前他就怕自己的老舅,這次見麵感覺更怕了。
“快砍~”宋仁明又對地上的周樹華喊道。
周樹華滿身都是玻璃茬子,鮮血已經染滿了全身,看著被宋仁明掐住脖子的女兒,他的眼裏全部都是絕望和悲涼。
周樹華看著自己的女兒慘白的小臉,癡癡呆呆的表情,周甜的眼角因為脖子上宋仁明用力,不時的抽搐兩下,可惜小姑娘已經哭的不會哭了。
看到女兒的樣子周樹華心疼不已,就感覺有鋼刀在剜自己的心一樣,整個心髒都揪在了一起。
眼眶裏的淚水已經流個不停,一咬牙,右手哆哆嗦嗦的將消防斧具的起來。
宋仁明緊張的看著周樹華的動作,“對,就這樣,砍下去,砍下去呀!。”
就連傻子和啞巴也看的目不轉睛,傻子連罵人都停了下來。
周樹華舉著消防斧卻停在半空,怎麼也砍不下去。
“砍~”
“砍~”
“砍~”
宋仁明看著周樹華舉起的消防斧緊張的都快窒息了,嘴裏不停的低聲催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