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重慶。
“鄭先生,杜氏藥廠家大業大,不知,我們日本商會有沒有這個榮幸得到貴廠的合作機會?”一間酒館,對麵一位日本人殷勤地為鄭鈺倒著酒。
“山口君,您言重了,說起這杜氏藥廠,我不過是個管事的,哪能決定得了這種大事!”
“誒,鄭先生,是您太謙虛了,我們日本商會在上海早已久仰大名,誰不知道,杜家的老夫婦前段時間去了英國,把杜氏藥廠交給了他們唯一的女兒,現在,他們女兒剛和您訂了婚,您說,這藥廠,不早就是鄭先生您的囊中之物了嗎?這是我們從家鄉帶來的好酒,您嚐嚐。”
“山口先生,您太客氣了,說起來,我和您兒子還有幾麵之緣呢!”鄭鈺看著坐在一旁的小山口。
“哦,是嗎?那這是否就是你們中國人口中的緣分呢?”老山口一臉滿意的看了看坐在他身邊的兒子。
“山口君特意從上海趕到重慶來和我們杜氏談合作,與您這樣有誠意的商會談合作的確是個佳選,等我回去和杜小姐商量之後再給你們答複……”
“多謝。對了鄭先生,我們父子過段時間便趕回上海,如果您同意,看您是否能與我們在上海完成合作?”山口提議道。
深夜,杜家。
“還沒睡啊。”鄭鈺回到家看到杜若的書桌上仍點著燈。
“沒呢,看你沒回來,就想著在這邊看著賬本邊等你……”杜若看著他說道。
“今天,日本商會找我們談了項合作,可能,過段時間,我就要去上海了。我想,我們一起去。”
“日本人?上海?”她有些遲疑地問。
“若兒,有些事情,不能一直逃避,我說過,會讓那些人為曾經做過的事後悔的,現在,是時候了。”鄭鈺握緊拳頭說。
“鄭大哥……”她知道,這是他這些年一直努力的原因,也看得出來,他活得很累,她能做的隻有支持他。“好,我和你一起。”
“你的,和那位鄭先生認識?”山口問些自己兒子。
“父親,那天你讓我去收霍老板的那間梨園時,最後,這位鄭先生是和陸二爺一起來的,但是,當時,他好像因為霍老板的死對我很有敵意,不知,他與我們這次的合作有沒有什麼別的目的。”小山口向他彙報著。
“不管怎樣,這次合作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談成,把杜氏藥廠控製在我們手裏,會是我們日本商會在中國商界立足的重要一步,到時候,陸家二爺,我們都不用放在眼裏。”
“那……”
“不用想太多,他隻是說讓我們答應他一個要求,我倒要看看,他會耍什麼花樣……”老山口笑道。
一個月後。
“二爺。”陸元一聲將二爺從思緒中叫醒。
“二爺,這是日本商會讓我交給您的請帖,邀請您務必參加三日後的舉辦的舞會。”陸元把請帖遞給二爺。
“這次又是什麼噱頭?”二爺閉上眼聽著台子上正在唱著的戲問道。
“聽說,是他們這次將要成功與重慶的那家杜氏藥廠簽約,舞會邀請我們,應該是為了……”
“為了向我們示威,是吧!”二爺突然睜開眼,“三日之後,去會會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能作出什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