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哥，和他們都談好了？”杜若看向他，問道。
“還叫鄭大哥？我們可都快成婚了……”鄭鈺摟著她，像是故意說給一旁的二爺聽。“老山口剛聽完，怕是現在還懵著呢！不過，以他的性格，費了那麼多心思在這次合作上，定不會輕易丟掉本該到嘴的肥羊，但現在麵對的又是他唯一的親兒子，夠他好好抉擇一段時間了……”他轉向二爺，笑道：“喲，這不是陸二爺嗎！您怎麼也上我們這邊來了？那位美人是二爺您帶來的吧，她呆在那可要等急了，怎麼覺得要過來把我們若兒給吃了。”
“若兒？”他問。
“杜若。”她說。
“你，怎麼，杜氏藥廠的千金？”二爺有些詫異地說。
“這幾年，你都和他在一起？”他看向鄭鈺，“還有，當初為什麼離開？”
“二爺。”蘇紅走過來，“蘇紅怎麼看您也不來，隻好過來找您了……”
本來有很多想要問明白的問題，卻在一時不知從何說起。
“看來，這位，就是二爺如今的紅顏吧，那我和若兒就不在這妨礙你們了。”說著，要帶杜若離開。
“等等。”他突然拉住她。
她掙開他的手，“陸二爺，這種場
合，還請您也為我們杜氏考慮考慮。鄭大哥，走吧。”
她決絕地離開，讓他顯得很狼狽，他很想在拉住她的那一刻，好好問問她，既然都已經決定要在一起了，為何又轉身背棄。
“我也從來沒聽你說過，當初，為什麼好好的，就要離開陸家？”華燈初上，湖邊，鄭鈺問。這一晚，他再一次見到了那雙像星星一樣深邃的眼睛，“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就在這個湖邊。”
“一直都沒有忘過，還記得當時鄭大哥和我講了與昭姨的故事……”
鄭鈺長舒了一口氣，“這麼多年，不知道，她在那邊過得怎麼樣……”
“鄭大哥。”
“恩？”
“你知道嗎？剛來這裏，那個能讓我撐下來的唯一力量，是你。後來，我被他帶到了陸府，他不愛說話，時間長了，目睹著他對沈姑娘的深情，發現他隻是不善言辭罷了。但他確實教會了我很多東西，我曾以為我會一直那樣待下去，做他眼裏沈姑娘的替身。因為後來的事，他說他娶我，隻是連我自己都無法想像我和他之間的距離，為什麼還要牽製住他的桀驁。他怕成為籠中之鳥，我也怕。也許就像蘇紅說的，他對我有的隻剩下了憐憫吧。況且，那是他哥哥，他沒有理由為了我去做出那種選擇，所以，能將這一頁徹底翻過去的隻有我自己了……”
“傻丫頭，你一個人，不需要承受那麼多的。能告訴我，你對他…付出過那種感情嗎？”鄭鈺望著她，說道。
“當初救我於鞭下，雖然他隻是把我當做沈姑娘。他哥哥的錯我不會怪他，也就當還了那份恩情吧。”
她的避而不談讓他也明白了一些。
“那，你恨過他麼？”他問。
“恨過吧…那個時候，蘇紅一心想趕走我，她的話確實句句錐心，但我離開並不全是因為她。我也想過，他不能對他哥哥做什麼，所以想用那種方式彌補我，我也曾心動過，更多的是……”她笑道，卻沒有接著說下去。“對了，鄭大哥，之前要來上海，沒怎麼在意日本商會和我們的合作，他們能這麼費心，說明他們從中撈到的好處一定不少，雖然我們也有很多利圖，但是，真的要不要合作，鄭大哥，你還要不要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