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地求饒!”
看著兩人走下鼎壇,方霄一口鋼牙咬得咯咯作響,雖然他並不願接受侯鼎之的恩惠,但修複墨鼎,關係到部落世世代代的命運,他寧可以後百倍回報,也不願錯過這種機會,紅月竟以此作為要挾,實在是可恨之至。
他並不清楚,他恨紅月,更多是因為梵青曦與對方主子的婚事。
“嗬嗬嗬……”
察覺到方霄的憤怒,紅月笑得更加動人,走下鼎壇最後一階,突然回頭道:“少酋長既與青曦小姐青梅竹馬,五年後她與主人訂婚,不如我代主人邀酋長、少酋長去觀禮如何?”
“這個惡毒的娘們,真是該當萬死!”
怒不可遏地想著,方霄不由將右掌重重壓向墨鼎,恨不得馬上以身祭鼎,將紅月抹殺掉。
奴婢都如此張狂,想必侯鼎之也不是什麼仁厚之輩,作為對方的情敵,他與方牧龍去參加訂婚禮,對方又豈能輕饒?紅月這分明是要把他們往絕路上逼,真是心如蛇蠍。
“真想找死嗎?”
方霄的動作,令鍾大師的雙眼馬上眯了起來,隻要方霄敢有一絲異動,他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其打殺掉。
感受到鍾大師如雷的殺機,方霄瞬間冷靜了下來,作為鼎道大師,鍾大師至少是玄宗,別說他沒有把握在對方眼皮底下完成命祭,就算有把握,也沒有權力拿數千人的性命當兒戲,殺了紅月,金瀾帝國能放墨鼎部落一條生路嗎?
慢慢將手從墨鼎上挪開,他扭頭對紅月冷冷道:“我想,我去不去觀禮,跟不跟青曦交往,都是我與你主子之間的事,不是你一個下人該饒舌的吧!?”
冷冷一句後,方霄在對方吃人的目光中從懷裏取出《篆紋天書》,一把將後麵的封頁撕下,用匕首將手指割破一道大口,在封頁上快速書寫起來。
“他要幹什麼?”
雖然恨不得馬上撕了方霄,紅月卻怕他情急之下舍身祭鼎,所以盡管又驚又怒,卻眼睜睜看著他寫完了全文,沒有出手阻止。
“我方霄對天道起誓,五年後必向萬鼎宗侯鼎之發起挑戰,如違此誓,天雷轟頂,不得好死!”
寫完之後,方霄雙目利箭般刺紅月,大聲將書頁上的文字念出,然後猛地一甩,將寫滿血字的封頁利刃般釘在紅月腳下。
兩世為人,他可不是那種任人拿捏的軟蛋,既然對方一再逼迫,不肯給他活路,他又豈會奴顏卑膝,白白惹人譏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先把臉打回去再說。
“天道誓約!”
聽到方霄字字如鐵的話語,鍾大師目光一凜,不由非常後悔,剛才沒有當機立斷除了方霄。
眾生都生活在天道的主宰之下,方霄既然發起了天道誓約,他們就無法拒絕,隻能盡快將戰書送到侯鼎之手上。
可侯鼎之會拒絕這份的挑戰嗎?如果拒絕,要是有人說他是害怕方霄這個情敵,不敢應戰,讓他臉往哪兒擱?
所以侯鼎之勢必會接下這份戰書,那麼與侯鼎之相關的勢力五年內都不能動方霄一根寒毛,否則侯鼎之受到天道的反噬,誰都負不起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