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小飛回到家中時,已經是午夜三點多鍾了。到家之後他立刻給柳鳳茹打了個電話,發生這麼大一件事,她身為芙蓉閣一員肯定清楚事情的始末,杜小飛不想她為他操心。
“你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電話那端的柳鳳茹聽起來很是驚訝。
“沒,我是半路上逃回來的……”杜小飛將剛才的事跟柳鳳茹說了一遍,惹得柳鳳茹嬌笑不已,還一個勁地說他壞,欺負兩個女孩子。
其實,按照柳鳳茹的意思,警察不可能把那麼多的人全都關起來,像杜小飛這種小嘍羅進去隻是走個過程就完事了,是他自己多此一舉。不過,事情已經做了,也沒什麼好說的,而且早上的事讓對警局非常不感冒。
“茹姐,你……你想我沒?”杜小飛本想直接問問柳鳳茹,勇哥為什麼會那樣勸他,她到底有怎麼不為人知的一麵,但話到嘴邊卻又改了口。因為他怕有些話一出口姐弟都沒得做,更別談關係更進一步了。要是柳鳳茹因此離他而去,那他推倒她的計劃就要泡湯了。
“想你?沒事我想你幹嘛,我們分別好像才幾個小時吧?”顯然,杜小飛沒頭沒腦的話讓柳鳳茹不知所以。
“真傷心,剛才我就是怕進局子坐進班房再也見不到你,所以才冒死潛逃的。你沒句暖心的話也就算了,連句違心話都不想說,太傷我心了,我的心,碎了一地。”杜小飛裝作很幽怨的語氣說道,可是柳觀茹好像摸透了他的心思,根本不吃這一套。
“切,還碎了一地?你以為那是玻璃做的心啊!”
因為柳鳳茹在開車,所以聊了幾句杜小飛就主動掛了電話,然後躺在床上想著怎麼才能盡快把柳鳳茹推倒,如果連在身邊的女人都拿不下,還談何去找其它妹子,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清晨,杜小飛和柳鳳茹正在夢中大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音打斷了杜大公子的“好事”。
他拿起手機一看是猴子打來,心裏很不爽,“靠,死猴子,大清早的不睡覺打什麼電話啊!早不打晚不打,偏偏這時候打,害得哥春夢都被你打沒了,我詛咒你和妹子沒好事!”
“杜小飛,如果不想你兄弟有事就十點鍾到城西化工廠來,記住一個人來,你要是膽敢報警,或者帶別人來那就等著給你兄弟收屍吧!”電話裏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你是誰,想要幹嘛?”杜小飛骨碌一下從床上爬起來,衝著電話怒吼道。但是回應他的卻是嘟嘟的忙音,顯然對方已經掛斷了電話。他不死心,再一次回撥過去,猴子的手機已經處於關機狀態。
猴子怎麼了?他們又是誰?如果是綁架勒索他們應該打電話給猴子的父母才對,找我幹嘛?一連串的問題在杜小飛腦中浮現,但一個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城西化工廠因為汙染太大,幾年前就被廢棄了,連同那一帶也是荒無人煙,離市區也較遠,所以那個地方幾乎沒什麼人去,杜小飛倒是聽說經常有流浪漢在那裏生活,他實在想通對方讓自己去那裏幹什麼。
想不能歸想不通,但那地方是一定要去的。他和猴子一起長大,比一個娘胎裏出來的親兄弟還要親,猴子更是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不管對方有什麼企圖他都要去看一看。
杜小飛看了看手機,已經八點四十多了,離十點還有不到一個半小時。城西化工廠離他家少說也有五十多公裏,現在又是上班高峰時段,所以時間很緊迫,容不得多想,必須得立刻行動,不然就來不急了。
隨便穿了身衣服,杜小飛臉都顧不得洗就心急如焚地出門打車趕往城西化工廠。
“小夥子,太清早你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幹嘛?”也許是開車無聊,司機師傅主動問道。
“昨天和幾個朋友去那裏玩,把一件很重要的東西丟在了那裏。”出於禮貌杜小飛胡亂編了個理由。
“哦,那我勸你還是算了吧,那地方時不時有流浪漢出沒,你的東西估計早就被人撿走了。再說了,你一個人去那麼偏僻的地方也不安全。”這個的哥師傅很善良,看著杜小飛勸說道。
“謝謝你,師傅,那件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還是想去找找看。”杜小飛勉強衝那的哥笑了笑堅持道。
的哥見杜小飛心不在焉也就沒再說什麼。
緊趕慢趕,堵了幾次車之後,在十點鍾之前杜小飛如約趕到城西化工廠,隻是城西化工廠很大,占地足足有近百畝,數十間廠房,這麼大的麵積想要一下找到猴子根本不可能。電話又一直打不通,沒辦法他隻好一間一間挨著找。
這也讓杜小飛更加迷茫,既然對方讓他來找他們,但又為何遲遲不露麵,難道是在暗中觀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