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相認的事我們要從長計議,萬萬不可意氣用事,否則適得其反,會害了小飛的。我看這樣,這孩子和我們家明輝關係挺不錯,我們從明輝身上下手,暗地先把他從那條路上拉出來,其它的事以後一步步來。對了,下午我讓明輝把他約到我們家,你先見他一麵,但千萬要沉得住氣,不要露出麻角。”
姐妹倆商量來商量去,就是找不出一個妥善的法子,最後曹麗提出一個折中的法子,她怕曹芸一時忍不住,去相杜小飛相認,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也隻能先這麼辦了。”曹芸知道曹麗說的都是實情,無奈地點了點了頭,眼中盡是幽暗。一想到分離了十多年的骨肉,相見卻不能相認,她的心就像是被無數根針紮一樣痛……
自從杜小飛無意間走上修行之路,身體得到強化,警覺也相應提高許多,就在那輛帕薩特離他們二十米遠的時候,他突然心生不安,危機感徒生,全身汗毛猛然炸立。
不好!
耳邊由遠至近的汽車轟鳴聲,讓他猛然想起來什麼,不由得臉色大變,同時,他眼睛的餘光已經發現那輛銀白色的帕薩特汽車。駕駛員是一個載著黑色鴨舌帽的中年男子,那人緊握方向盤,一臉猙獰,目光死死盯著杜小飛。
此時,車離他們還有不到十米的距離,這段距離對於時速,超過一百二十邁的汽車來說眨眼即到,根本容不得他提醒毛家兩姐妹躲閃。
謀殺!血刀?
看到這一幕,杜小飛腦海中第一時間,出現了早上王部舉那令他憎惡的麵孔,隻是他有些疑惑,秦政口中的“血刀”應該是中興盟培養的殺手一類的人員,可是眼前這個司機怎麼看都不像殺手,而且車禍這種低端方式,也不是殺手慣用的手法啊。
疑惑歸疑惑,但他知道,現在不想思考這些事的時間,他猛地一把推向張牙舞爪的毛芳,大喝一聲,“快躲開!”
推開小姨子之後,杜小飛不管,也來不及管結果如何,就一抱摟住毛芬,雙腳用力在地上一蹬,在毛芬尖叫聲中,躍向了馬路邊的草坪裏。
就在兩人還沒有落地時,那輛銀色帕薩特從他們剛才站的位置上疾馳而過,可以說是擦著他們的衣襟飛馳而過。
猛然被杜小飛推出兩三米遠,一屁股坐在地方的毛芳儼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她一直抓不到杜小飛心裏本來就氣,那想到杜小飛居然突然狠狠地推了自己一把。更讓她抓狂的是,那個流氓剛才推她的時候,雙手摁在她的前麵。
草,那死流氓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突然襲擊吃老娘的豆腐,我要剁他那雙狗爪子!
毛芳又羞又怒,恨不得立馬把罪魁禍首杜小飛剁碎了喂狗。一邊尋找杜小飛,一邊憤怒地喊道:“禽獸,我要……”
話剛一出口,眼前的景象讓她更加憤怒,她看到杜小飛那禽獸居然把姐姐推到在了對麵的草坪裏。
他,他這是要幹嘛!毛芳怒火中燒,某些可怕的畫麵充斥著整個大腦。
她本以有自己跟著,杜小飛即就是想對姐姐有什麼不良企圖,也不敢亂來,但現在她發現自己低估杜小飛,他居然光天化日之下要把姐姐……
“啊!禽獸,快放開我姐姐!”
一股殺氣,瞬間就從腳底湧上了毛芳的頭頂,她抓起身邊的一塊板磚,紅著眼睛,拚了命地向馬路對麵衝去。她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杜小飛玷汙了姐姐。
驚魂未定的杜小飛,緊緊摟著毛芬躲在草坪裏,正打算問問毛芬有沒有受傷,剛才的不安和危機感再次湧上心頭,同時,汽車的轟鳴聲又響了起來。
杜小飛很快發現,那輛銀色帕薩特,正飛速向他們倒過來,距離他倆二十多米的樣子,這段距離在帕薩特的急速倒退下,他們根本沒有時間從地上站起來。更悲催的是,剛才用力過猛右腳崴了。
真是禍不單行呀!
杜小飛心裏罵了一句,大腦飛速運轉,想著怎麼了才能徹底逃過此劫。剛才是站著,才有驚無險地躲過一劫,現在躺在地上,想要躲就沒有那麼容易。他已經看見,銀色帕薩特那粗壯的兩個後輪,隨著揚起的草屑和灰塵,正向他們飛速碾壓而來。
怎麼辦?
杜小飛心思如電,如果是他一個人,這點危險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是危險,但現在懷裏還抱著毛芬,腳也不爭氣地崴了,想要躲過這場謀殺就不是那麼的容易了。
“這……”
看到那輛向自己和杜小飛碾壓而來的帕薩特,毛芬頓時花容失色,她這才明白過來,杜小飛剛才為什麼突然要把妹妹推開,把自己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