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裏,夢如煙麵色凝重,“我們都猜錯了,不是血族下的手,而是另有他人。我剛才看了,小玲的身上並沒有發現傷口,這是其一。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除了全身的血液以外,她的靈魂也沒有了。”
“不是說人一死魂魄就離體嗎?死去的人沒有靈魂這很正常啊。”杜小飛理所應當地說道。其實到現在,他對修行上一些深層次的東西還不了解,對有些東西的了解還是處於傳說的那些說法,他還是傾向於血族殺了賈小玲。
夢如煙搖了搖頭,“不一樣的,像這種死於非命的人,死後靈魂是會離體,但是靈魂在短時間裏會徘徊在屍體周圍,怨靈大多都是這樣產生的。而我剛才找遍了周圍,沒有感應到賈小玲的一絲殘魂,這很不正常。”
杜小飛像是明白了什麼,看著夢如煙說道:“你是說,這是我們修真者所為?”
“修真誰也不知道傳承了多久,修煉方法也千奇百怪,有不少邪道中人就是以人的靈魂為源進行修行,就像血族以血液修煉一樣。”夢如煙解釋道。
“那我們天魔門算是正還是邪?”杜小飛突然問道,一直以來他都想向賀啟明問,但卻有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同時覺得更應該向夢如煙問。
“正?邪?那你覺得何為正,何為邪?”夢如煙看著杜小飛反問道,眼神有些詫異,顯然沒想到杜小飛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鋤強扶弱,不欺淩弱小就是正。殺人越貨,濫殺無辜就是邪。就比如那個殺害小玲的人,一定是邪惡之輩!”杜小飛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那如果那個人是你,當時的情況是,你身受重傷,必須要吞噬她的血液和靈魂才能活命,你怎麼辦?”夢如煙再次問道。
“我……”
杜小飛一時語塞,完全無言以對。是啊,如果處於不是她死,就是我的死的境地,那又當如何抉擇呢?
“我也不知道!”
思考了良久,杜小飛苦笑著搖了搖頭。一方麵心中的正義感讓他無法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另一方麵人的生存本能卻驅使著他去求生,而且這還是假設的情況下,如果真正到了那個時候,他想信自已多半也會那麼做。
自已的命永遠比別的人重要,他也不是聖人,作不到舍己為人,這就是人的私欲,至少大多數人是這樣的。
“正和邪,善與惡,都是相對的,任何事都會有多麵性,就像是那個凶手,他殺死小玲站在別人的角度上去考慮,是不可饒恕的。但站在他的角度上講,並沒有什麼錯,他隻是為了求生而已。”
“說白了,人這一輩子,庸庸碌碌也好,轟轟烈烈也罷,都隻是為了活著而活著,都是為了生存。我們天魔門雖然被列為邪道之首,但卻門規森嚴,有自已的一套行為準則,講求的問心無愧,濫殺無辜那種事是不會做的。”
“為了活著而活著。”杜小飛細細品味著夢如煙的這句話,明明有所領悟,卻又抓不著,頭腦中有些迷糊。
“好了,不要想麼多了,凡事問心無愧就好了,差不上課時間到了,我們走吧。”
夢如煙親昵地挽起杜小飛的手,柔聲說道。她現在才明白,杜小飛有些時候還是個孩子,自已必須引導他成長。
兩人由於專業不同,年級不同教室相差甚遠,出了女生宿命就分開了,杜小飛剛走到金融係教學樓,遠遠地看到一個人影心道:“不好!”
正待他佯裝沒看到,轉身要離去的時候,就聽見一個柔和的聲音,“杜小飛同學,馬上就上課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沒錯,遠遠地向杜小飛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金惠。他身為班長,無緣無故的消失了三天,還是剛開學的時候,身為班主任金惠豈會高興?
“金老師,不是還是五分鍾嗎?我正好有點急事去辦,一定在讓課之前趕到教室!”杜小飛轉過身來,看著抱著書快步走過來的金惠幹笑道。
“什麼事比上課還重要?”金惠走到杜小飛麵前,臉色一沉說不由分說地說道:“跟我來!”
噠!噠!噠!
金惠留下話,黑著臉從杜小飛身邊走過,踩著高跟鞋,邁著性感的美腿,留給杜小飛一個妖嬈的倩影。
“女人啊,永遠都是這麼不講理!”杜小飛苦笑著搖了搖頭,小聲嘀咕了一句,屁顛屁顛跟了上去。
自從上次事件之後,那姓馬的主任似乎鐵了死的潛金惠,也不再藏著椰著,居然明目張膽地把金惠從大辦公室,調到了一間獨立辦公室,其心可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