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高家大院裏停滿了軍車,高淮海的房間裏擠滿了人,有滿臉焦急的高家人,更多的是一些身穿白大褂,滿臉無奈不知所措的軍醫和護士。
而高淮海則被繃帶捆在床上,即就是這樣,他依舊拚命地掙紮著,麵色脹紅,表情扭曲猙獰恐怖,不斷地嘶吼著,如著魔了一樣,就連眼睛都成赤紅色的了。
“奇怪,淮海這是怎麼了,怎麼連鎮定劑都不起作用了?可偏偏身體各項機能正常,找不出任何毛病。”陸軍總院,首席軍醫,高老爺子的戰友陸寒山,看著躺在床上的高淮海一臉疑惑。
不但陸寒山為了高淮海親自出馬,這個房間裏還聚集了內科、外科、神經科……十多位各個科室的專家,可以說高淮海這個房間裏,聚集了全國最頂尖的醫生資源!
這些人全都是和陸寒山一樣,都看出高淮海到底患了什麼病,有人說是精神上的問題,也有人說是神經上的問題……總之是各執一詞,誰也找不出真正的病因。
“老陸,淮海這到底是怎麼了?”高老爺子一臉擔憂地問道。
高淮海可以說是整個高家的寶,是高家的未來和寄托。現在,莫名其妙得了怪病,可以說是把整個高家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特別是高老爺子,作為大孫子的高淮海可以說是在他膝蓋上長大的,捧在手心裏的寶。現在高淮海出了這樣的問題,整個人都蒼老了許多。
“這個我也不知道,真是奇怪,我行醫這麼多年,什麼怪病沒見過,但就是沒見過這種情況。”
陸寒山作為華夏醫學界的泰山北鬥,可以說是醫人無數,高淮海的病情著實讓他不知道如何下手。連鎮靜劑都失去了作用,也是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
“啊!”
被困在床上的高淮海撕心裂肺地嘶吼著,臉色紅得都快滲出血來了,整個人大汗淋漓,像是從水裏剛撈起來的樣。
“陸老,不好了,病人血壓在不斷攀升,已經到三百二了,心跳也在急速增長!”一直觀察著監控器的護士,突然焦急地喊道,照這樣下去,高淮海就會血管爆裂而亡!
“老陸,快想想辦法!”高老爺子看著監視器是一連串的數字,焦急地喊道,其他高家人也都一臉急切地看著陸寒山,把他當成了高淮海活命的希望。
曹玉更是一撲撲倒在床上,抓著兒子的手,眼淚婆娑,“小海,你怎麼了?你別嚇媽媽,小海……”
“小海怎麼了?我正在忙著做實驗呢?”就在這時,一個身穿天藍色工作服,皮膚很是白淨,戴著金絲邊眼鏡的中年男子,一邊走進房間裏,一邊用著有些抱怨的語氣說道。
“你給我滾!實驗,實驗,你每天就知道那些破實驗!知不知道兒子都快要死了!”曹玉怒視著來人,如一頭發狂的母獅子咆哮道,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個勁地往下掉。
此刻,曹玉已經不再是那位英姿颯爽的巾幗女將軍,而是一個擔心兒子安危的母親,一個怨恨丈夫不顧家的妻子。
來人並不是別人,正是高淮海的父親高德勝,一個長期鑽研尖端科技的高級科學家。由於一心撲在科研上,回家的次數比住賓館還要少,對家庭和親人的關心更是少之又少。
“有那麼嚴重嗎?有陸叔叔他們在,能有什麼事啊。”高德勝也不生氣,一邊向曹玉走去,一邊慢吞吞地說道。
那幅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的表情,就是高老爺子這個父親看著也是一肚子的怒氣,恨不得衝上去給他幾巴掌,但礙於身份和場合,也就沒有當場發火,隻是狠狠瞪了兒子一眼。
一群醫生也都一窩蜂似得圍到床前,各種觀察,各種號脈,在各自的領域使出了渾身解數。
“啊!”
就在此時,被綁在床上的高淮海大吼一聲,身體突然迸發出一股無形的勁氣,將床邊所有的人全部推出四五米遠。
同時,捆綁在身上的繃帶也全部被掙斷,他人也猛然從床上騰起,見人就抓,猶如一隻人形猛獸,凶殘恐怖。同時,像是外麵有什麼吸引他一樣,瘋狂地衝出了屋外。
“這,這是狂犬病?”一群人極力躲避過高淮海,回想著剛才的情形,腦中冒出這樣一個問題。
“小海!”
曹玉如發瘋一樣跟著高淮海衝了出去,可是當她衝到院子裏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就見高淮海站在院子中間,展開雙臂,抬頭仰望著天空,青天白日下,從天空中射下一道碗口粗細的白光,直擊在高淮海的額頭上,而白光的來源來於天空中的一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