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56年春,萬物複蘇,大地回春,套在人們身上的欲望枷鎖開始被掙脫,匈奴滋擾西漢邊關的活動也更加的囂張和猖狂。
他們殺害、擄掠了許多百姓及其牲畜財產,雲中郡和遼東郡所受侵害最為嚴重,受害人數每郡多達萬餘人,文帝擔憂匈奴的入侵,就派使臣給匈奴送去書信,匈奴單於也派一位當戶來漢朝廷答謝,漢與匈奴恢複了和親關係。
不管大漢與匈奴的關係是否劍拔弩張,有些人依舊吃喝玩樂,鬥雞走狗,過著神仙般的日子,甚至不滿足於現有的娛樂,開始努力的尋找一些新鮮刺激的事情來把玩心跳。
“駕!”稀疏的樹林中有一匹棗紅色的好馬緊追著一名身段極好的姑娘,姑娘年約十八,皮膚晳白,豐姿卓越,尤其是那雙泛著寒光的美目,使人冰冷刺骨,不敢靠近。
而緊追她身後的一名翩翩公子卻絲毫不懼,他沒有憐憫之心,更不懂憐香惜玉,馬術讓人驚歎的他人馬合一的玩弄著狼狽不堪的姑娘,時而彎腰催促讓她再跑快點,時而追至她身旁輕捏她的臉蛋,臉上的表情淫蕩之極。
“啪!”馬上的公子一鞭抽了出去,姑娘頓時皮開肉綻,整個人受不住力的向前拋跌,跌的滿臉灰土,細白的手臂也被粗糙的地表給磨出大塊皮肉,絲絲的鮮血染紅了衣裳。
姑娘的功夫很不錯是個練家子,她咬緊牙關迅速爬了起來,繼續前跑,雖然步伐開始不穩,但再堅持一會應該不成問題,前方就是滾滾黃河,河水飛湍急流,姑娘大喜過望,猛的加快速度化成一道殘影,頓時甩開了緊追其後的惡魔公子,隻要跳進黃河她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就算死她也總比落入惡魔的魔爪中更為幸運。
奇怪的是,那翩翩公子竟然絲毫不擔心她能逃離,反而放慢馬速靜觀好戲似的讓人難以琢磨,姑娘拚了命的前衝,離河岸僅差寸許時,姑娘閉上雙眼騰身而起,使出最後一絲力氣的往河中心跳去……
葉俗又一次的從萬丈高空朝下墜落,而眼前的一幕清晰無比的傳進他的眼前,心想這次又玩完了,怎麼前世盡是壞事做盡的社會敗類。
“不過,我喜歡!”葉俗的這一句讓聽到他話的上帝也抹了一把冷汗。
葉俗繼續朝地麵墜落,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形態應該與靈魂狀態差不多,不擔心會發生摔死這種慘劇,但葉俗卻有點擔心萬一哪天係統一下子抽風了,自己會不會附身不成功而摔死呢,要是真釀成這種罕見悲劇,葉俗也隻好認了,
葉俗本以為要落到那位翩翩公子身上,忽然狂風大作,把葉俗吹離了下墜的軌道,吹到了樹林一側,嚇的葉俗怪叫一聲,心中萬念俱灰,以為真的碰上了可能是萬年一遇的係統維護期間。
喜好這一切全是大自然和葉俗開了一個玩笑,因為他的這一世不是先前葉俗所看到的那位殘忍公子哥,而是從樹林側邊閃電般竄出的另一位翩翩少年。
葉俗猛的加速下墜,一下子撞進了這名騎著白色良駒的翩翩少年的身體裏,與他融為一體,說合成整體更為貼切,畢竟葉俗還有自己的獨立思想和選擇後半場的控製身體權力。
這是葉俗第二次附身前世做任務的行動,所以他比第一次要來的鎮定,在附身前斜斜的瞅了一眼這一世的模樣到底如何。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不用擔心,這一世比起戰國時期的那個胖子要帥的無數倍,就連現在的自己也少了他那獨有的氣質。
少年約莫十六,身穿曲裾深衣,頭戴武冠,腰間係著一口寶劍,劍眉、星目,俊逸瀟灑,隻見他伏在馬背上,如流星般的朝黃河邊撞了過來,而這人正是葉俗在這一世的真正的前身。
姑娘還未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醒時,半空處的少年已經彎下身子攔腰的把她抱入懷裏,一個九十度的懸河勒馬,馬兒僅差寸許的停立在黃河岸邊,踏得好幾塊碎石往黃河裏掉去,炸起了幾朵大水花,碎石瞬間沉沒,即使騎的是如此良駒也驚的馬兒一陣長嘶人立。
“何方匪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是否活膩了不成?”少年輕攬著姑娘的腰身,控製住了驚馬,與此時追趕上來的惡魔成對峙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