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龍也沒想到這新加入的二當家竟然如此能說會道,看起來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主,古天龍向前走了兩步,龍行虎步,走起來頗有氣勢,就這走姿絕對要比陳虎那以地動山搖的步姿更具震懾力。
“好說!好說!隻要閑弟是識時務者,那咱們也可以交個朋友,甚至還能成為一家人,我的愛女也該到了成婚論嫁的時候,隻要你肯把這洞穴讓給我替你保管,這一家人之事就這麼定了。”古天龍爽快道。
竟有這麼好的事,陳虎正鬱悶時,底下一名弟兄忍不住的罵道:“姓古的,你別在這裝好心了,就你那女兒恐怕送給別人也沒人要吧,誰會稀罕這個,你還不就是看中了我們的洞穴,何必說的那麼好聽,別以為我們二當家剛來就容易被你坑騙,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大不了跟你拚了。”
陳虎沒想到底下的人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硬漢子,頓時多看了他一眼,日後可以重用,但陳虎心中有了盤算,走到古天龍的身邊,摟著古天龍的肩膀親熱道:“要做一家人也不是不可能,但至少也得等我把兄弟們的關係搞好再說吧!”
原本強忍著甩開陳虎大手的古天龍聽到他最後一句,倒也信了幾分,畢竟這個賊窩也算是出了名的清淡,那有什麼油水,如果說這人是鐵牛或者大當家的那自然另當別論,可是這人才剛加入不久,看其樣子也是個貪財好色之人,要是能稍加誘惑,的確可以兵不血刃就占了這塊寶地!
想到這的古天龍也是哈哈大笑,“閑弟果然也是豪傑,這樣吧,我這還有些銀兩,拿去給弟兄們添點酒喝,就算做不成一家人也好做個朋友。”古天龍故作豪爽的拿出足足有十多兩金子,這也是古天龍難得的一次大手筆,看他表情似有僵硬,回去後也得肉痛一陣子了。
陳虎哪會和他客套,立馬把金子收入懷中,還笑嗬嗬的送古天龍到洞外才返回了寨子,隻是在陳虎轉身回寨子時,他的嘴角處勾出了一個淡淡的冷笑,這冷笑讓人不寒而栗。
“虎哥,這樣行嗎?”鐵牛滿身是汗,對於這種事情他連想都不敢去想。“應該沒問題?隻要他好這一口,他就一定會出來,如果能抓住他,就算等到天明也值的。”陳虎直盯著一處去縣城的必經之路。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黃昏時分,一名年約三十的男子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表情淫蕩之極,一看就知道正準備下山到縣城裏逛窯子去。
他就是鐵牛所說的許猛強,可看他骨瘦如柴根本和猛強毫無關係,許猛強是古天龍的親表弟也是他們的四當家,雖然地位不咱樣,但身份明擺在那,這一帶的小弟對他多少也是忌憚,而這人還是出了名的色膽包天,有好幾次敢跑到大地主家勾引人家的妻妾,差點被一群家丁給打斷了狗腿,自從被古天龍狠狠的罵了一頓後,收斂不少,如今改偷食為花銀兩逛窯子了。
今天是個大好日子,天公又作美,美麗的晚霞尤如會調情般的女子在天邊搔首弄姿,誘惑難擋,如此良辰美景對於許猛強來說怎不會下山玩他一次。
當許猛強把狗尾巴草吐了出去,正準備哼一首小曲時,他已經被鐵牛一拳掄倒在地,生死不明,可憐的他連那首曲子的第一個音符還沒有發出就被力大如牛的鐵牛哥給掄倒,也算命不好。
這次跟來的弟兄有七人,而其中主要的一人長的和許猛強有幾分相似,隻是身材比他稍胖了點,但也沒多大關係,陳虎如拔皮一樣的快速把許猛強的衣服全拔了下來並且讓那名長的和許猛強相似的弟兄換上,當然,許猛強腰間上掛的一個玉佩才是最主要的,這玉佩可以說是他許猛強的獨有標記了。
而這一切都辦好後,就隻有等候時機了,加陳虎自己總共九人全等在天鷹寨的百丈外裏伺機而動。
天鷹寨的實力可不是古天龍的寨子可比的,寨主楚霸天同樣和大當家李雲飛聲名遠播,隻是他的名聲可不像大當家的那樣窩囊,而是山賊中小弟們仰望的英雄,就算在鄱陽郡都是有威名的。
楚霸天年約五十,手底下極硬,為人更是豪爽大方,他手底下有近千號人口的弟兄個個對他敬若神明,不敢有所造次。
楚霸天最為得意的並非他寨子的規模和弟兄的眾多而是他的兩個女兒,大女楚夢、小女楚雲都是出了名的大美人,個個宛如天仙,不知有多少同行中的豪傑對其垂涎三尺,可是霸權一方的楚霸天怎會輕易把愛女許配,所以至今兩女都還未嫁。
眼看這晚霞都快消散了,天也開始暗沉下來,估計今天是白等了,陳虎也不急迫,畢竟許猛強每次下山最少也得二天才回來,今天沒等到就明天繼續,陳虎就不相信這麼大個寨子難道二天內會沒有人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