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塘邊上有一排矮小的房間是專門造給這裏的管理和仆人看夜的,而有一間非常大的當然是唐老板偶爾來過夜睡的,三人步進了這間大屋子裏,下人已經端上了好茶,葉俗和唐老板相對而坐,而揚總管隻是稍低著頭和一個俏丫鬟分左右站在唐老板的身旁,白天威風凜凜的揚總管此時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安分守己還卑躬屈膝有時也會插上兩句,但大多數都是馬屁之類的話,葉俗雖覺得可恥但也沒有太多抵觸的情緒,隻有像他這種能溜須拍馬的人才有可能坐上這種府內的總管,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並非純屬瞎扯。
依舊是上好的碧螺春但唐老板可不像揚總管那樣對葉俗的喝法有太多的不滿,隻是很急切的等著葉俗的回答,葉俗把茶具輕輕一放,不急不緩道:“唐老板先別急,剛到貴地我連最基本的查看實情都還沒有去做怎可說出解決的辦法。”唐老板一拍額頭,讚道:“好樣的,我就欣賞像你這樣有才幹的人,不會像某人隻會拍些馬屁要他幹點實用的活時連個屁都放不出,這話把揚總管說的老臉漲紅把頭又低下一分。
葉俗看著心如明鏡似的唐老板總算明白想要成為一方富商並非隨隨便便的人都可以,沒有一定的能力是完全做不到的。葉俗謙虛道:“唐老板就別這樣挖苦我了,我隻是個初生牛犢不怕虎,要是那裏有做的不對之處還望唐老板多多包涵。”
唐老板哈哈大笑,道:“沒有想到年紀輕輕就如此老辣,看來這次揚總管帶來的人還真有些才學,好吧!你就先去看看情況,希望你能快點給個答複,銀兩上你不用擔心,隻要能把我這事給解決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都說到這份上了葉俗對唐老板的爽氣大方也是折服,有魄力才是做大事之人,葉俗現在可沒資本耍大牌跟唐老板走出屋子自己獨自去查看情況。
魚塘依山而建,從山下流下的泉水保證了充足的水源和水質的問題,既然這水沒有問題那問題會出在哪呢,拉了一個正在撒魚餌的下人客氣道:“這位老哥我能問一下問題嗎?”這些下人都收到了揚總管的吩咐要全力配合這位年輕男子,那下人一聽葉俗叫他老哥立馬不安道:“公子可別這樣叫我,在下不敢當,你叫我小六就行。”
葉俗看他局促不安也知道在這個時代他們的等級觀念已經根深蒂固很難改變也不勉強,入鄉隨俗道:“小六,請問這次魚變質的問題是所有的魚塘都是如此嗎?”小六看到葉俗沒有再繼續叫他老哥,一顆心放寬多了也不顯緊張,指著最上邊的一些大魚塘道:“公子你說錯了,其實是那邊幾處大魚塘出了問題。
要是這麼多的魚塘都出現問題那還了得,你可知道大東家就算在江淮這一帶都是能數的上手的,而且我們大東家的魚運往大江南北,要是出這麼大的事就算大東家再財大氣粗也消受不了。”
想想也是的,要是所有魚塘都出現問題這還不把唐老板給急出血來,小六帶著葉俗走了半天才走到他所指的有問題的魚塘處。這裏將近有百畝的魚塘看其樣子應該屬於新建的魚塘,葉俗頓時來了精神詢問道:“這些魚塘是建的不久的吧!”小六恭敬的回道:“公子說的極對,因為我們大東家生意是越做越大,好多地方都供應不過來,所以就在這裏新開了一片魚塘專門供本縣城用的,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裏養的魚兒都極易死去並且還長的變形,大東家就是為了這事愁苦的要命。”
葉俗確定這些魚塘是新建之後大為高興,但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又追問道:“新建這些魚塘的時候有沒有挖到些什麼比如鐵器之類的東西?”小六子想了會搖頭道:“新建這些魚塘和以前的挖的魚塘沒有兩樣呀,更沒有公子所說的挖出什麼鐵器之類的東西。”葉俗頭冒冷汗全身都打抖起來,不敢相信的再確認一次道:“你說的是真的?”
小六看葉俗一下子冷汗直流還以為他生體不舒服,關心了幾句回道:“公子,挖這些魚塘的時候我們好多人都有參加過,真的沒有挖出什麼鐵器之類的東西,難道那些東西是不祥之物。”葉俗總不可能和小六說重金屬超標的問題,隻是隨便敷衍回道:“不是這樣的,這些東西隻是對魚兒有些不利但並不是主要問題,你幫我去魚塘底下挖點泥土上來,我回去先研究幾天,到時有了結果我會立馬通知你們的大東家的。”
葉俗到現在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這個時期出現重金屬超標幾乎為零,首先冶煉廠都難以找出更別提那些化工廠和電子廠之類的了,就算有也不可能是人工造出來的土壤問題,至於那曾經是兵器庫或者是戰場的幾率就更是微乎其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