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肥豬縣令止住黑衣人的動作,三人幹淨利落的收劍退後。
肥豬縣令一瘸一拐的走到葉俗身旁,俯視道:“現在知道跟本官鬥的後果吧,連死都不能保個全屍,下輩子我看你還是別做人了,做真正的人可不是誰都可以做的。”
“如果我不死,你將會得到永生的折磨。”葉俗異常平靜的道,並沒有一絲求情的意思,因為他知道那是沒效果的,還不如來個痛快。冰冷的話語讓肥豬縣令情不自禁的抽了一下,一想到他馬上就要去地府報到也就心安了。
手一鬆,葉俗同時閉上雙眼,內心深處呼喚著淩若惜的名字,輕聲說了句對不起,來生再見!眼角處的淚水也隨之滑落,與身體一起墜落。
葉俗隻感覺兩耳生風,身體加速的往下墮落,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卻又大膽的睜開雙眼享受最後的時光,聆聽著海水與風聲的交響曲,落墮至半空時,竟被倒懸於峭壁處的蒼鬆給掛住。
急速的墮力壓的手臂粗的樹枝都輕易折斷,原以為能掛在樹上多活點時日的葉俗看到如此蒼天弄人,也隻有接受這悲涼的命運。
繼續的往下墮去,途中也不知道被多少個樹枝掛過,身上的衣裳被掛的衣不遮體,但下墮的速度倒也減輕了不少,直到一聲撲通,炸起了一朵水蘑菇,直沒海中。
怒流湍急的江海把葉俗席卷著下流,葉俗原本就奄奄一息再加猛灌海水終於抵擋不住疲乏與疼痛,雙眼一閉,隻好聽天由命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俗隻知道自己做了個好長的夢,夢到和家人一起嬉鬧,和朋友一起遊玩,然後又莫明其妙的換了個場景,看到自己被人像死狗一樣的毒打,還有幾個漂亮的女子在為他傷心流淚。
葉俗困難的睜開沉重的雙眼,映入眼內的卻是一間淡雅,整潔,沒有一絲灰塵的小竹屋,淡淡的清香縈繞著整個房間,讓人神情氣爽,有著說不出的舒服,
正想爬下床走動一下,卻疼痛的直摔床下,痛的牙直咬。
正在這時一個讓葉俗忘記傷痛,忘記仇恨,也許連他自己名字都忘記的一個絕對不食人間煙火的美麗仙子推門而入,葉俗看的目不轉睛。
仙子是仙子但卻是個冷豔無比的仙子,隔空一掃,準確的掃在陳榮的臉頰上,葉俗頓時感到火辣辣的痛,看著近在咫尺的仙子心髒還是不爭氣的非正常跳動,呼吸都有點困難,連想說什麼話都忘的一幹二淨。
一身素白的仙子把背後的小竹籃輕放在窗前的桌上,取出竹籃裏的草藥推門而出,一句話都沒有留下,留下的隻是葉俗傻怔的表情。
聽著屋外細細的流水聲,輕脆的鳥叫聲,葉俗激動的心情才慢慢的撫平,直到沉睡。
京城,一間封閉的密室,一個黑衣人單膝跪地,神態恭敬,等待主公下一步的吩咐。看完手中信件的中年男子,猛的一拍密室中的木桌,木桌瞬息間變成碎屑,“這點小事都辦不好,以後還怎樣爭霸中原,真是越來越無能。”
黑衣人當然知道主公是在罵少主,其實黑衣人卻不這樣認為,恰恰相反他認為少主文武雙全,智謀也遠非同齡人可比,隻是主公要求的太高了點,在短短幾個月內竟然要完成二大事情,這怎麼可能,想到這裏黑衣人也是一臉的無奈。
“地獅,我知道你的想法,但現在我們並沒有太多的時間讓他去磨礪,最多五年,少則一二年這個天下就要易主了,聖上雖疾病纏身,但卻還能穩住江山,如果到了太子的手上,不需一年就會動搖根本。”中年男子平靜道。
地獅聽完後,神情一緊,道:“但這風險也太大了,陸太守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你說的沒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連這點困難都沒能力,日後也別指望他了。”中年男子點頭道。
“你叫人告知世子,哪二件事先放一下,我有其它的任務交於他,如果再失敗,家法伺候。”中年男子吩咐道。
地獅聽到家法伺候忍不住抖了一下,看來主公又要扔少主去黑暗的地方磨礪了。
主公有四大劍客,分別是‘天龍’、‘地獅’、‘奇虎’、‘海蛟’。但江湖人隻知道‘奇虎’和‘海蛟’,因為當年主公隻是兵部侍郎時,一場宮廷嘩變差點讓當今聖上駕崩,功勞最大的就是楊侍郎帶著‘奇虎’和‘海蛟’硬生生的殺條血路,平息之後,楊侍郎就當上了吏部尚書,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