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執事還有總管全被召集到房間裏,呂國富一一的詢問摸清。
“把今天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全告訴我,不要有丁點遺漏!”呂國富一邊穿起衣服一邊追問道。
等所有執事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事情交代完後,二個時辰已經過去了,可呂國富卻沒有得到半點有用的信息,隻能隱隱約約間覺得這批長工鬧事的有些不是時候。
這時,二夫人聽聞老爺醒來,趕緊跑了過來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訴,哭的呂國富大為心煩,吼道:“哭夠了沒,有什麼事快說。”
被斥喝了一聲的二夫人更是泣不成聲,怎樣也說不清楚,大夫人把夫人拉了起來,替她說道:“老爺,小飛和三妹也被人擄走了。”
轟,呂國富一陣天旋地轉,如果隻有三夫人一人被擄也還能接受,但是呂家唯一的一個香火要是出個什麼意外,他就算再如何財大氣粗也買不回呀,聽完大夫人的這一句話呂國富頓時蒼老了不少,兩眼也凹陷了下去,看起來有點嚇人。
時間就這樣沉悶的過去一柱香左右,忽然一個家丁跑了進來說有重要話要講,這人曾經也跟在小飛少爺的身邊,隻是因葉俗的失蹤最終失寵,繼續幹他的粗活,昨天發生的大事,他雖然無力回天但事後他想立功,決定四處尋找痕跡,最後把所有的積蓄全用光了才從守衛那打聽出一些蛛絲馬跡,並且進行大膽的猜想。
呂國富揮退幾位執事,認真聽著這家丁所說的每一條信息。
聽完這闖進來的家丁所推斷的結論後,他神情凝重,覺得這家丁猜的很有幾分道理,問了這下人的名字才知道他叫王捌,盡管別人第一次聽到這名字都會忍不住的大笑,可呂國富卻沒有一丁點想笑的跡象,可見呂國富此時的心情是如何的沮喪和傷痛。
“先讓你做外院執事幾天,如果這事辦的不錯,以後就增添你這外院執事的名額,限你一天內把剛才你所說的事情再去證實一下,切勿有誤!”呂國富隻好先安排證實,最後再做打算。
宣宣的逃離沒有讓葉俗有過一絲的吃驚,難道他倆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還是葉俗對她壓根兒就沒產生哪怕是一丁點的情感,真的很讓人費解,不管他倆如何,有一點是可以證明的,那就是他倆必有問題。
葉俗這一天都呆在寨子裏觀察這裏的地形,帶著一幫弟兄指手劃腳的做些最基本的防衛,即使弟兄們跟著葉俗跑的汗流浹背,可是臉上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興奮難抑,在他們心中,二當家可是神一樣的人物,短短時間內就做出二件驚天大舉,換做寨子裏的任何弟兄看到葉俗都是送給他敬畏的眼神。
李世名剛從城裏打聽到最新消息回來。
“打探到什麼?”葉俗看著滿頭大汗並且頭上還包紮多處的李世名詢問道。“二當家的,這消息對我們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如今城裏縣裏的各個富商都在拚命的籌集糧食,為的就是提前交好任務。”李世名氣喘籲籲的回道。
“交任務?”葉俗不解。
李世名深吸了口氣舒坦了許多,然後才好整以暇道:“大當家,事情是這樣的,我花了些銀兩從一名執事那打聽到一個有用的消息,他說太守接到京城裏的旨意,必需要在五天內上繳二百萬石糧食給鄰邊的郡城,如此恐怖的數目陸太守隻好把這包袱全攤給他管轄之下的各大富商,而做為潯陽城數一數二的呂家被分配了最多,要上繳足足十萬石的糧食。”
葉俗聽完後,點頭讚道:“不錯,日後你就負責幫我處理第一手消息。”得到重任的李世名歡天喜地猶如孩童。
“砰!”的一聲炸響,一個貴重的茶杯被呂國富狠狠的擲在地板上,瓷製的茶杯被擲成千百個碎片,濺射四周。
“這個賤人,平常待她不薄,為何鬼迷心竅似的要背叛我,難道就因為我……”呂國富氣的差點把自己陽萎不舉的事也給罵了出來,可見此時此刻已經徹底的被他所罵的這個賤人給氣炸了肺。
王凡看著呂國富臉色鐵青,發如此脾氣,也是不敢相信查到最後竟然真的是三夫人所為,可她到底圖個什麼?難道她和老爺有深海大仇,王凡怎樣想也想不明白。
呂國富和王凡同樣也想不通,她為何會背叛自己,難道她有了情郎開始嫌棄我這身肥肉,可自己不敢說富可敵國,好歹也是潯陽城裏屈指可數的大富商,她想要什麼我不能給的?
正想又破口大罵時,一陣調笑聲從大門傳進,笑聲中有著讓人牙酸的刺耳聲。
這不速之客很讓人震驚,因為他身穿呂家下人的衣服,可他的行為卻和下人大相徑庭,他不顧呂國富那殺人的眼光,徑直的走到呂國富右邊的空位上不客氣的坐了下來,四平八穩的他有如到了自己家一樣的翹著二郎腿,神情自然,沒有一絲的懼怕和不妥。
他拿著桌上的茶具自酌自飲,完全沒有把聞聲趕到的一眾護院家丁放在眼裏,呂國富氣的不輕,臉色發白,護院的隊長在沒有呂家家主的命令下就自作主張的叫人拿下這敢以下犯上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