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1 / 2)

常言英雄難過美人關,卻不想二弟如此翩翩公子,是多少閨門女子的春閨夢裏人,竟然也會被她的樣貌吸引。

隻是,到頭來卻是錯過了,兩人命中無緣,洛言漓憐他,何苦難為自己。

“棋子?皇兄是說……”經他如此一說,洛歡言猛然明白其中利害。

冥國的大將軍慕容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想必不久,冥國的儲位之爭,便會愈演愈烈,鳳家盛名在外,雖無軍權在手,卻也是掌控朝綱的股肱之臣,憑他慕容拓再囂張,也總會顧忌鳳家幾分。

紅顏多薄命,倘若歐陽楚日依附鳳家奪得皇位,也定不會留他兒女性命,人心難測,難保日後,鳳昶銳不會是第二個慕容拓,他又怎麼可能留此後患。

若不是,慕容家與鳳家向來敵對,是萬萬不會留鳳昶銳滿門性命。不管這盤棋,是輸還是贏,她姐妹二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皇兄要說的,正是二弟心中所想,古來皇位之爭,必定充滿血腥,何況長殿下歐陽長風,有個母儀天下的母後,和背後一個軍功赫赫,撼動朝綱的慕容世家!”

當年洛言漓的生身母妃,何嚐不是為了讓他繼承楚水國江山,可終究是選錯了路,一步錯,步步錯,直至如今,落得父皇與她,老死不相往來。

如今他雖貴為一國之君,卻也不能成全孝道,奉她為母後。帝王之家,情感,原是最要不得的東西。

“我要帶她離開冥國!”洛歡言握緊手中長劍,猛地站起。

劍眉緊蹙,不敢耽擱一刻,帶她離開,不管哪裏,她能好好的,就沒什麼可求的了。

若是能如他所想,倒也不是難事。

隻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貿然前去,又白白的讓他傷神。

洛言漓趕忙攔下:“不可,二弟若執意如此,大可想個周全的法子,雖說尚書府不比皇宮深院,戒備森嚴,但想來也不是輕易能進去的,若是驚動了歐陽元禮和歐陽楚日,在想進鳳府搶人,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向來隻要他想做,便沒人能攔得住,為今之計,便是勸他冷靜,替他思慮周全了。

此時,洛歡言隻一心想著,快點將她從深淵邊緣解救出去,根本沒有想到過自己的安危。

洛言漓比他年長幾歲,他的性情,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幼年時,他便是如此,心愛之物,必定是用生命來保護的。

“可……七日之後,她便要嫁進王子府了,我怎麼忍心看她去送死!”洛歡言束手無策,隻得幹著急。

明知在意的人,如盲人置身峭壁,行差踏錯一步,無疑是隨身碎骨,而自己卻束手無策,隻能眼睜睜看著的滋味,當真是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是七日之後,又不是明日,總會有辦法,就算是要到尚書府去搶人,我們也要做好萬全的準備,隻你一人,是萬萬不可能成功的。”洛言漓寬慰他說道“今晚你且先去歇息,想來冥國的皇帝,還不知道我身在乾城,我先派人去打探一下,明日在做打算,可好?”

洛歡言一時心急,沒了方寸,經他如此一說,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不可憑一時之氣,莽撞而為。

此時闖進鳳府,難免不被人發現,若是不能帶她離開,定是要驚動乾城百姓,傳言出去,也有損她的聲譽。總要有個兩全齊美的法子才行。

洛歡言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房梁,已經過了許久,卻還是無法入眠。眼前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將錦被猛的拉起,腦袋埋在錦被裏,蜷縮著身體,雙眼緊閉。

但腦海裏,依然全是她的影子,揮之不去。

實在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啊?

脆弱的,矜持的,俏皮的,或是淡漠的。見她不過兩次,卻又那麼多個鳳湛央印在了他的腦子裏。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她?為何叫他如此念念不忘!甚至可以為了她不顧一切,這就是命運嗎?

“既然與你有緣相見,為何會無果而終?”洛歡言幽幽自問。

今日,在鳳府花園,對她說,‘一生摯愛,刻骨銘心’便是他心底最堅定的聲音,隻是不知,如此深情,竟沒有緣由。

鳳來樓佳人在懷,對酒風月。

白鳳的臥房之中,歐陽楚日斜倚在軟榻上,白鳳雖是滿臉的不悅,卻架不住他力氣大,被他牢牢扣在懷中,不能動彈。

歐陽楚日手掌俯在她的青絲之上,輕輕揉弄。

“鳳兒,在本殿心中,你才是本殿的妻子,旁人再好,都不如你。”惹惱了佳人,自是要好言相慰。

“你不過是嘴上說說,哄我開心罷了,等再過幾日,左右嬌妻入懷,怕是用不了多久,也就記不得我是誰了吧。”白鳳言語中帶著些許酸味,佯裝生氣,離開他懷中,背對他而坐。

歐陽楚日從背後環抱,雙手交覆在她腹上,輕輕在她耳邊吐氣。白鳳隻覺一陣酥麻貫穿全身,方才還硬生生端著的身段,頃刻軟了下來,靠在他懷中,任由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