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兒,難道有他的地方,就不能有我了嗎?”歐陽楚日釋然一笑,從前是他不對,她要逃離自己,也是理所應當,隻是這一次,他要試著用自己的真心,讓她從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洛歡言走到鳳湛央的身邊,拉起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天一樓。如今這時節,府上的石榴花,開得正好,他早想讓鳳湛央去看了。
鳳湛央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雖是個在平常不過動作,可在歐陽楚日的眼中,又會是如何,天一樓裏的人,她都當親人一般對待,她可不想讓他的氣,撒在她們的身上。
“呦呦呦……你們看看,你們看看,咱們家小若,可真是有本事的,皇帝都敢不放在眼裏,這魄力,當真跟我年輕的時候,有幾分相似!”花媽媽茲茲稱讚,她不過是圖個嘴上痛快,誰不知道,她的過去,十分淒苦啊!
“又在說瞎話呢吧,你不是被你丈夫買到技院裏的嗎,當我們都不知道啊!”雨桐這孩子,就是不會說話。
花媽媽聞聽,頓時陰沉了一張臉:“媽媽我再不濟,那也是有過男人的,你們呢……一個個的,嘴上功夫了得,就是沒留住一個真心的男人,有什麼用,要像咱們小若學習,如何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懂了嗎!”
雨桐撇嘴,說的輕巧,這天底下的好男人,都滅亡了,怎麼還能輪到她們啊!
“要說這二王爺,也真是苦盡甘來啊,你看從前,她對二王爺的態度,可比對那個皇帝,冷淡多了。”花媽媽是個眼明心亮的人,閱人無數,她們的心思,她是一猜一個準。
玥爾許久的不說話,忽然驚呼道:“呀!不好,你說,小若早不接受王爺,晚不接受王爺,偏是在那個皇帝來了之後,她突然就和王爺好上了,你說……小若這是不是在故意氣那個人啊!”
花媽媽的麵色,也逐漸變得凝重,恐怕玥爾,真的是說中了鳳湛央的心思啊!
或許是鳳湛央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思,隻是一時被眼前的表象,蒙蔽了眼睛。
歐陽楚日一早便聽見她們的談話了,隻是不好著急發作,便默不作聲的聽著,可聽到玥爾那句話的時候,他得意一笑。
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十分高興了,在她的心裏,不管是恨,還是愛,他都希望,她的心,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福祿領著一個人,進了天一樓。歐陽楚日看了一眼那人,這不是林長青嗎?難不成,父王說的神醫,就是他!花媽媽迎了上去,林長青左不過五十,花媽媽隻瞧著他一副書生樣子,便十分的喜歡。
“福祿公公,這位是?”花媽媽借機詢問。
提起他,福祿當真是要交口稱讚了:“花姨,這位先生,就是林長青,林神醫,先帝爺從前身子骨,總不見好全過,就是他,給調養好的。”
林長青也不推辭,這些年,他遊曆至此,也算是造福了一方百姓了,原是自己,從前一直以為,皇帝不值得他效忠,可與他偶遇,便是知道他不過是個心境平和的老翁,運籌帷幄,為天下萬民謀福祉的好皇帝啊!
“林大夫自從一年前的不辭而別,倒是叫楚日十分掛心。”當年若不是他的幫助,歐陽長風,又怎麼那麼順利的就瞞混過慕容拓。
“聖上掛心的,當是天下萬民,掛心草民做什麼,聖上孝心極重,不過是想著,向草民討幾幅藥,調理先帝的身子罷了。”聽說歐陽楚日對鳳家,十分的善待,準了他的辭呈,又真心對待湛央,善待若嫣。
“什麼都瞞不過林大夫是。”歐陽楚日淡笑,如今,事情都了了,他當真不用再過從前那樣的日子了。
歐陽楚日領著林長青,進了別院,有些話,叫她們聽見,總是不好的。
福祿看了看花媽媽望著林長青的背影失神,也就明白了,這不是一見鍾情的什麼啊!福祿不算是個男人,可總也是有人的情誼,隻盼所有的人,都能好好的,他主管安心伺候先帝,就是了。
玥爾和雨桐,看了看花媽媽失神的樣子,相視一笑,看來,花媽媽的第二春,要到了呀!不過,且先瞞著,不聲張,看著他們,如何進展就是了。
“不知長殿下的身子……”林長青還是有些擔心歐陽長風,當年用的藥物,雖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可到底是藥三分毒,他可真是怕,拖累了歐陽長風的身子。
歐陽楚日說:“皇兄一切都好,到底是你,會拿捏分寸,要不要,我這心裏,可就十分不安了。”
當年所作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的,歐陽長風為了讓慕容拓放下警惕,不惜在自己的身體裏,中下了蠱,使得身子,一天天的虛弱。
歐陽楚日,忽而麵色沉重的問道:“藏紅花的陰毒,是否真是無藥可解?”
林長青微微一驚,繼而也就明白了歐陽元禮,為何要將他請來了:“藏紅花是極其陰毒的藥物,但王富的醫術,老夫還是信得過的。”
當年的事情,他一樁樁,一件件都參與了,在那個時候,湛央也實在不適合孕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