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說著,對著螢火真君一點頭,示意讓他見機行事,即使偷襲,也要將秦天刺傷。隻有如此,才會吸引更多星月城的弟子目光來此注意,以便給鬼麵人最大可能減輕壓力。
螢火真君對著雷鳴會意點了點頭,他見一計不見,頓時心中又生一計。
眼見銀白鐵甲死士已經將秦天緊緊包圍其內,形成了一道一道密不透風的銅牆鐵壁。但觀察秦天,此時竟然臉不變色,呼吸均勻。
看到這後,螢火君一手緊緊暗握鋼刀,另一隻手悄然抬了起來,手腕一翻轉,對著秦天怒喝道:“秦天廢才,看我這是什麼?”
秦天此時正聚精會神留意周身那些死士,突然聞聽螢火真君如此一講,忍不住抬頭向著他的方向望去。
秦天剛將目光一轉移過去,便見一道強烈的光芒如同一支帶毒的利箭一般,對準自己狠力射來。
秦天頓感雙目一陣發黑,頭腦有些昏沉,但他卻立刻提醒自己,不要看螢火君手腕上的東西。
秦天將目光避開這道強烈的光芒後,雙眼依然有些發暗,緊接著再觀察周圍的人與物,竟然有些模糊起來。
周圍那些銀白鐵甲一見有可乘之機,便立刻興奮起來,如同惡虎撲食一般,揚起手中的鋼刀與長茅,對準秦天周身奮力揮下。
秦天現在雙目有些看不清楚,但他的耳朵聽力卻是不弱,揮舞手中銀戩,橫掃一周,將撲向自己的那些死士紛紛攔腰斷為二段。
螢火真君一見屬於自己的時機也到了,便尋得一個空隙,斜身而起,盤旋而下,手中鋼刀呈靈蛇狂舞狀,疾速旋轉前刺而去。
秦天手中銀戩正奮力橫掃那些死士,突然感覺到自背後來了一股力道甚為強烈的殺氣。這股殺氣不同於這些普通死士,似乎這股殺氣之中,雜夾著更狠、更凶的元素。
秦天感覺到如此,暗叫不妙,將身子急轉而回。就在秦天剛一轉過身來的時候,便見眼前一道亮麗的光芒射到。
秦天此時手中的銀戩已經在背後阻擋著死士對自己的進攻,根本抽不出空來揮至前方抵擋這突如其來的襲擊。
情急之中,隻好將胸膛急疾閃向一旁而去。即使這樣,秦天也是晚了一步,隻聽得噗哧一聲巨響,有個東西深深刺入了自己右肩膀之內。
頓時一股鑽心的疼痛傳遍了秦天的全身,全身大大小小的神經似乎都已經被這樣的疼痛所挑起。
秦天睜大眼睛去一看,刺入自己右肩膀的,竟然是一隻鋼刀。而此時鋼刀的刀柄,緊握在一人的手中。
此人眼神中流露出又驚又喜的表情,然後便想將手中鋼刀抽出。秦天手疾眼快,用手將這隻鋼刀緊緊攥住,令它再也無法移動一絲一毫。
鮮血,已經沿著刀身向下滴去。此時這裏一片安靜之色,銀白鐵甲死士們都眼睜睜看著螢火真君手中的鋼刀刺入秦天的右肩膀。
此時這裏一片安靜,甚至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再看螢火真君的臉上,蕩漾著一股驚喜之色,似乎有些激動,似乎也有些高興。
此時圍繞在擎天石柱周邊的那些濃濃的霧氣,經過秦天等人的打鬥,所激發出來的力道,已經將它們如數吹散開去。
這些濃霧一消散,地麵上的眾人便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上麵的情景。
見到秦天負傷,玄月的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喉嚨之上。而冰雁,更是一臉的驚恐之色,雙手掩嘴。
玄月見狀,不顧自身有傷,就要飛身躍起,卻被端陽一把緊緊拉住。冰雁也想起身,也被龍木給緊緊拉住。
端陽對玄月與冰雁道:“你們聽我一句,我們都是在擔心秦天的安危。但此時他們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
冰雁道:“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要上去救秦天。”
端陽搖搖頭,正色道:“你們前去,非但幫不了秦天,反而會使他為你們分心。如此一來,即使他有勝算的機會,可為了顧著你們,那哪裏還會平安而歸呀?”
玄月略一沉思,道:“端陽,你說的太對了,方才是我一時心急,犯了糊塗。”
龍木笑道:“玄月,不要緊,隻要你與冰雁能夠想明白這其中的利害之處,便是相當於幫了秦天一個天大的忙。”
冰雁看了看玄月道:“玄月姐,依你之見呢?”
玄月道:“不如就靜觀其變,萬一天哥哥確實需要我們的相助,咱們再出手不遲。”
風塵揚一旁道:“師妹,你與玄月姑娘能夠想通此節,確實不易。現在師尊與師伯的傷勢有些嚴重。我得與洪生師弟帶他們二位長輩去後山密室內調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