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勁南突然道:“紫衣呀,看來你是真的喜歡上了秦天,你不打算再嫁給蘇玉峰了?”
何紫衣趕緊接口道:“對,打死我,我也不願意再見那個令人討厭的蘇玉峰。”
何勁南道:“好,那你現在就當著我的麵,趕緊發誓,就說此生一心一意跟著秦天,永遠不變心。”
何紫衣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聲,要自己發這樣的誓言,父親今天有病吧。要知道自己隻是拿秦天作為臨時擋箭牌之用的。
見到何紫衣猶豫不絕,何勁南內心冷笑道:“女兒呀,你還想跟父親我鬥,你太嫩了。”然後他道:“紫衣,看你表情,你好像不願意發誓,既然如此,我看你還是跟著蘇玉峰好了。”
何紫衣一聽父親又提到蘇玉峰,急得她一下子站起身來,道:“不,爹爹,此生我是不會嫁給那個混蛋的。”
何勁南微微一笑道:“那就好,那就趕緊發誓吧。”
秦天這才插言道:“島主,算了吧,不要這樣勉強紫衣了。”
何勁南卻一擺手,道:“賢侄,你是不知道,在我們島上有這樣一個規矩,相愛的男女雙方若在一起,女方必須發下誓願,方可作數。”
然後何勁南對何紫衣道:“紫衣,你若不敢發誓,我便可認定你不願意跟著秦天,怎麼樣?”
天呀,這是什麼世道,哪裏有這樣的老子來比女兒發這樣的誓願的,這分明就像是強買強賣呀?
而且此時何勁南的心裏,也在打著一個小小的如意算盤,假如自己的女兒紫衣,真的能跟著秦天,那不僅是紫衣此生的幸福,更加是風火島之福。
眼下的風火島正經受著巨大的災難,自己原本想要借助風雪島蘇一江的實力,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上蒼有眼,居然將君星的兒子秦天,推到了自己眼前。
那麼同樣是解決島上巨炎的災難,有了秦天,還用令自己也萬分討厭的蘇一江幹什麼呢,這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何勁南此時心中所想的,便是急切盼望女兒紫衣答應嫁給秦天,自己也好了卻這一樁心願。
何紫衣心裏哪裏知道爹爹的想法,她隻是認為爹爹難道已經瞧出了其中破綻不成,既然如此,先將爹爹哄騙過去再說吧。
何紫衣心裏默念著我此時所發的誓言全部不作數,這也不是我真心所為。然後她道:“好,發誓就發誓,難道我還怕什麼不成嗎?”
卻見何紫衣對著何勁南,右手握掌成拳,立於自己頭頂之上,然後大聲道:“蒼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何紫衣對天發誓,此生隻喜歡秦天一人,若違背誓言,剛讓我。”
何紫衣的話剛講到這裏,便聽得門外一人道:“且慢。”隨著這個聲音,但見閣門綿簾一掀,隨後一個美婦人走了進來。
這人走到何勁南跟前,對他施了禮,何勁道:“免禮,蕭愛妃,請坐吧。”
蕭愛妃,是何勁南此時最為喜愛的一個妃子,自從紫衣的母後洪夫人過世後,何勁南便喜歡上了這個叫做蕭雲黛的妃子。
蕭雲黛轉身看了看眼前的秦天,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著實看不出這個秦天有何過人之處。
便對何勁南道:“島主,你看眼前這個秦天,哪裏有什麼過人之處,看著土裏土氣,一看就是個地地道道的鄉下人,不懂規矩。”
何勁南道:“愛妃,鄉下人怎麼了,我就是喜歡鄉下人,人實在,本份,還不會給你若事生非,你說對嗎?”
什麼,蕭雲黛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破天荒地的第一次聽到何勁南的嘴裏,竟然會講出這親的歪道理來。
蕭雲黛仔細看了看何勁南,道:“島主,你沒事吧,今天會不會是?”
何勁南擺了擺手,道:“愛妃,我一切都很正常,包括神誌。”
蕭雲黛指著身後的秦天,道:“島主,這個小子一看就是個小憋三,紫衣她好歹來講,也是一位公主,這個臭憋三怎麼可以配得上紫衣呀?”
何勁南起身離開坐位,走到蕭雲黛的身旁,兩隻眼睛笑成了一條縫,道:“愛妃,小憋三有何不好,當年的我,不也是和眼前的秦天一樣,是個小憋三嗎?”
然後何勁南又對秦天道:“賢侄,不用管她,咱們來接著喝酒。”
蕭雲黛顯然已經被何勁南給氣昏了頭,她猛喘二口粗氣,道:“我,我,臣妾先行告退了。”
說著,拂著夾帶著香味的衣袖,轉身憤然離去。
看著蕭雲黛的離去,何紫衣突然道:“看來蕭姨娘對爹爹當初不肯答應女兒與蕭品的婚事,還是耿耿於懷。要不然的話,她今天是橫挑眼睛,堅挑眉頭。”
何勁南端起手中的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紫衣,坐下來,咱們一起喝個痛快,不用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