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付剛眼珠一轉,竟然又撲通一聲,跪倒在蘇一江和蘇玉峰二人身旁,不住的磕頭。
蘇一江冷冷道:“付統領趕緊請起,我與峰兒無緣無故受你如此大禮,真是擔當不起的呀。”
蘇玉峰此時也陰陽怪氣道:“吆喝,堂堂付大統領,這時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和我們父子磕頭,請求求命來了?”
此時無論蘇家父子說話如何難聽,如何惡毒,他付剛為了想要活命,也要忍下所有的氣。畢竟話說回來,誰也犯不著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黑桃這時笑嘻嘻的走上前去,伸出手來,狠狠掐捏起付剛的臉頰,還一邊道:“我今日倒要仔細看一看,看付統領的臉皮是否和城牆一樣厚無異?”
黑桃此言一出,附近其它島嶼的都是發出一陣轟鳴的取笑之聲來。付剛聞聽這些全部對準自己而來的笑聲,臉上更是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
但是現在還有什麼比自己性命再為重要的事情呢,想通這一點,付剛便不在乎眾人是如何來看待自己的。
蘇玉峰看到付剛一直在為他自己的性命,前來苦苦哀求自己,當下他不由冷笑一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而且對你這樣反複無常的小人,我斷無再相救之理。”
聽得蘇玉峰此時,付剛又來到何勁南身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道:“島主,看在我為你做牛做馬上份上,請你向蘇一江求一求情,救救我吧。”
何勁南道:“付剛,原本我是想搭救於你,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一會背叛我,一會背叛蘇一江。像你這樣朝三慕四的小人,我豈可能出手救你。”
付剛見何勁南如此冷言冷語對待自己,便感覺到在他這裏已經沒有了任何希望,他突然然大吼一聲,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到何紫衣身旁。
然後趁何紫衣不備,掏出一隻隨手匕首來,抵在何紫衣臉旁,道:“趕緊的求你爹,讓蘇一江命令黑桃交出解藥來。”
何勁南一見,急道:“付剛,趕緊放開紫衣,有話好好講。”
何紫衣雖然被付剛挾持住,但她臉上毫無懼色,道:“付剛,今天你就算殺了我,你也一樣活不成了。”
付剛咆哮道:“住嘴,就算死,也要拉你來為我當墊背的,最起碼在黃泉上路,我也不會感覺到孤單寂寞。”
一旁的秦天淡淡道:“付剛,放開紫衣,我不想再說第二次。”
付剛一見秦天講話,更加憤怒起來,吼道:“住嘴,你這個小憋三,要不是你,紫衣她怎麼能夠和我變心呢,都是給你害的。”
付剛頓了頓道:“我知道我今生是得不到何紫衣了,但我得不到的,你秦天也休想得到她。”
說著,付剛突然揚起握住匕首的手來,對準何紫衣脖頸處,狠命紮下。
秦天搖了搖頭,道:“我已經勸過你了,你非要如此做,可怪不得我了。”
就見秦天對著身後的巨元霸招了招手,巨元霸對準付剛一甩頭,就見鼻孔中兩道一黑一白氣體噴了出來。
這兩股氣體一噴出來之後,立刻混合為一道煙霧,直撲付剛而來。付剛的手剛向下紮到一半的時候,便被這陣煙霧給包圍起來。
隨後隻聽得付剛傳來一聲慘名,隨後就聽得咣當一聲響,手中那隻匕首掉在了地下。待得這團煙霧過後,就見付剛整張臉已經嚴重扭曲變形。
之後付剛就如同一堆拆去骨頭的肉一樣,癱瘓一般的倒在了地上。
付剛五官七竊之處,就有黑色的鮮血流了出來,瞬間流滿了一地,而且血腥味極重。
付剛隻是將頭略微抬了一抬,望著眼前的何紫衣嘴角動了幾動,想要對她問什麼話,但最終沒有講出,頭一歪,就此死去了。
何勁南驚叫道:“好厲害的毒藥,瞬間便可致人於死地。”
秦天道:“付剛這是咎由自取,與他人無幹。”然後秦天對著蘇一江道:“蘇島主,比試也過了,付剛也死了,咱們下一步是不是回到環劍閣中,繼續壽宴?”
蘇一江聞聽秦天此言,愣在那裏半響沒有作聲。蘇玉峰一臉懷疑道:“秦天,你會有如此心好,繼續招待我們父子?”
秦天道:“絕對是繼續執行你們的,哦,對了,再將麒麟令交還給何島主吧。”
蘇一江看了看手中麒麟令,雖然有些舍不得,但眼見大勢已去,尤其是賴以維持的靈獸巨元霸已經不再聽令於自己。
想到此處後,蘇一江長長歎了一口氣,高舉著麒麟令,緩步走到何勁南跟前,道:“何兄,物歸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