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的心算是個比較心細的人,他悄悄走到曲卷天的跟前,道:“老大,莫非情況有變不成,你之前不是答應立刻處死龍木的吧,況且他還是殺害師尊的凶手?”
曲卷天眉頭緊鎖,道:“不要亂講,我是為自己考慮,以免引起宮內其他弟子的不滿。”
不滿,有什麼不滿的,不就是處死殺害師尊的凶手嗎,陸千一臉疑惑,他實在是想不通這件事情。
曲卷天道:“到時候你自會明白,走,跟我一起去前廳吧,現在時辰也差不太多了。”
看著一行人離去,頭頂的鬼麵人冷離一聲,這才抽身而走。鬼麵人一邊走著,一邊暗自道,今天是曲卷天登位之日,原本已經都安排妥當。
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裏始終放不下心來,總感覺到會出現其它的意外。其它意外無非就是秦天。
但秦天現在已經是身中巨毒,病入膏肓,他哪裏還能夠出來阻止這件事情呢。
除去秦天之外,外人並無這樣的本事呀,還有就是洪元老祖,不要說他功力盡失,現在的他,已經是死人一個了。
既然如此,還會有誰再出來阻止曲卷天登位呢。現在的問題是一直圍繞在曲卷天身旁的那個神秘黑影會是誰呢?
還有那之前出現的神密紅衣女子,她又是誰呢,難不成會是玄月不成,但這怎麼可能呢,玄月已經被自己的攝魂大法牢牢控製住心誌。
這一切的一切,對鬼麵人來講,是他遇到的新一輪的挑戰。但鬼麵人就是鬼麵人,他心機頗多,城府極深。
當下他早就考慮清楚,首先自己要確保曲卷天登上大位,如此一來,自己便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鬼麵人看了看東方,太陽的光輝已經漸漸在東方升了起來,耀眼的光芒不停刺向自己而來。
前廳外麵,玄天宮的眾門人已經搭建成一座金壁輝煌的台子。台子上麵紅布鋪地,四周布滿了不知名的花草。
台子上麵有一條虎皮大椅擺放在那,前麵擺放著一張木桌,木桌上麵放著一個香案,上麵插著三根香火,香煙繚繞。
台子下麵,也堅著六根粗壯的柱子。柱子兩側的地方插著兩根木棍,不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
柱子旁邊圍繞著三堆燃燒著洶洶大火的鐵鍋,裏麵的油已經沸騰起來,顯然已經燒得滾開起來。
一隊手持明晃晃鋼刀的武士位,分別列於柱子一旁,怒日而視。每人都是袒胸露背,額頭之上,裹著一根紅絲巾。
袁路此時走了過來,看了看這些手持鋼刀的武士位,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對身子弟子道:“來人,將他們帶上來吧。”
隨著袁路的一聲令下,巨元霸、龍木、田光與田心四人被押了上來。袁路對著柱子一點頭,那些弟子便將這四人帶到柱子跟前來。
然後這些人取下隨身攜帶的繩索來,分別將這四人結結實實的捆在每根柱子跟前。巨元霸怒目而視,道:“你們這些小人,小心爺爺我反過手來,掐死你們。”
袁路走到巨元霸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蛋,道:“你還挺牛的呀,你現在就牛著吧,等一會兒鋼刀刺入你肉中的時候,我看你還能夠再如何牛下去。”
巨元霸道:“好,如果你有種,現在就給你爺爺我來一刀試試看。”
袁路雙目一瞪,道:“既然你如此急著上路,我隻好先來成全你了。”說完,對著身後那名武士道:“準備,給我狠狠砍。”
那名武士手中的鋼刀才一舉起來,就聽到身後有人道:“且慢。”袁路一見,原來是陸千來了。
陸千道:“袁路呀,你可不要激動,這些人可是曲老大親點的,一定要等到他繼位之時再殺,那樣才顯得更加有威懾力度,你明白嗎?”
袁路道:“我知道是知道,隻不過氣不過巨元霸對我的譏諷。”
陸千道:“袁路呀,袁路,你怎麼現在還要和一個將要死去之人作計較呢。”此言一出,袁路頓時釋懷,道:“既然如此,那就再等上一時三刻好了。”
巨元霸道:“假如再等上一時三刻的話,還不清楚是誰死誰活。”
此時袁路再也不理會兒巨元霸,他與陸千走回台子之上,見四周均已經布置妥當,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龍木看了看巨元霸他們,道:“各位,是我與秦天連累各位了,現在說抱歉的話,顯得有些多餘了。”
田光道:“我們一點也不後悔,隻要跟著秦大哥和你在一起,我們全身便充滿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田心道:“正因為如此,才使得我們看清楚了人世間雖然有醜陋的一幕,但最終也有你們真誠相助的美好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