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麵劍身狂虐林臨,裏麵血炎的靈魂在後悔之時,這具名叫雲翳的身體裏麵再次發生著不為人知的變化。
在身體的最深處,一團微弱的光正在逐漸壯大,但是他本身太微弱了,哪怕壯大了也依舊還是那麼的渺小,無人察覺。
“我雲族在這天源大陸之上本是一等一的大族,隻是現在已經大不如以前,你身為族長之子,我希望你將來能夠帶領我們雲族戰勝競爭對手,帶領宗族恢複往昔的榮光,為你取名雲翳,希望你能成為敵人的雲翳,成為他們的陰影。”
這是雲翳出生之時便印刻在腦海中的一段話,取名雲翳,乃是要成為他人的雲翳,成為他們的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翳兒,沒想到你這麼快便能突破罡境,著實出乎為父的意料,看來你真的是我們雲族的希望。”
在雲翳十五歲那年,他突破到了罡境,這在雲族曆史之中都是不可多見的,雲翳的天賦令雲族十分欣喜。
“翳兒,你是我們雲族未來的希望,我們雲族能不能再次複興就看你了。這麼年輕就已經是玉境,剛剛突破就能打敗在玉境浸淫多年的族兄,真是了不起!”
雲翳的天賦讓雲族之中所有人都對他抱有極大的希望,認為他能帶領雲族再次崛起。
“哈哈哈,翳兒,沒想到你才四十一歲就已經突破到劫境,這在我們雲族曆史上可是數一數二的的。”
那年,雲翳突破到劫境,舉族歡慶。
然,不止天妒英才,哪怕是人也不例外!且,人之妒忌之心更強。
“雲翳,你膽敢打傷我兒,今天哪怕你們雲族所有人跪地求情也無法平息我的怒火,你必須去我齊天門為奴十年贖罪。”驚天怒吼在雲族炸開,聲音之中蘊含著滔天怒火,語氣霸道不可一世。
那日,齊天門門主帶著自己的弟子來到雲族,美其名曰要找雲翳切磋,實則包藏禍心,他們見雲翳實在他過於驚豔,怕日後威脅到齊天門,便借口切磋來陷害雲翳。那日雲翳明白了什麼叫做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那一日齊天門竟要求他為奴贖罪。
那一刻,整個雲族都氣的顫抖,但卻無可奈何。
身材偉岸的男子仿佛再看一隻螻蟻般俯視著雲翳,語聲中充滿著不可抗拒的威嚴,雖是詢問,卻給人不可置疑之感:“雲翳,你可認罪?”
雲翳看著那宛若高山般的身影,盡管知道忤逆對方的後果十分嚴重,但依舊咬牙答道:“比武切磋,難免受傷,雲翳自認無罪。”
“哼!”一身冷哼,齊天門門主的耐心正在一點點的耗盡:“冥頑不靈,既然你讓我兒流血,那麼我要用你雲族數十萬人之鮮血來補償,我再問你一次,雲翳,你可知罪?”
從小就當做天才被宗族嗬護的雲翳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竟揚言要以雲族之人鮮血來洗刷他那廢物兒子的痛楚?這麼荒唐的事,怎能讓它發生?
懷著滿腔的怒火以及不甘,雲翳艱難的低頭,沉聲答道:“我,認罪!”
“既然如此,我賜你一死。” 那聲音,竟是直接宣判了雲翳的死刑,而這一切,對他來說卻像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一般,那聲音,無比的冷漠,不帶有絲毫感情。
最後雲翳用金蟬脫殼之法逃過一劫,卻有家不能回,他滿懷恨意,他恨這個殘酷的世界,恨這個弱肉強食的規則,更恨齊天門枉名齊天,沒有容人之量,行事太過霸道。
“你生是這裏的人,死為這裏的魂,日後你一定要回到這裏來。”
某天,他流浪到至此,卻被人算計打散靈魂,還在腦海中下咒,從此沒了神誌瘋瘋癲癲。數十年如一日,渾渾噩噩,別人見到他無不露出嫌棄的表情,就像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