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夫人淡淡答道:“不怎樣,你以為我沒把握會來找你報仇?”
譚望博大為惱火,這臭女人在戲弄自己?但是想到譚春元還趴在地上,譚毅還被李毅掐在手中,他艱難的控製住心中的怒火:“我看不出你有何依仗讓你這麼自信。”
“我來替她回答,她的依仗便是我。”隻見一個男子從魔夫人身後走了出來,站到了最前麵。這時譚望博在注意到這個人,似乎是剛剛和魔夫人一同到來的,他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要是他也是涅境,今天就隻有逃了,而且要馬上逃。
似乎看穿了譚望博的心思,那男人又說道:“你就不用想著逃了,在我手下你逃不掉。”
“狂……”妄字還沒說出口,譚望博就發現自己被禁錮了,動彈不得,這讓他驚駭欲絕,整個人從靈魂深處感到寒冷,再次看向對方,他隻覺得恐懼,顫顫巍巍的說道:“法……法境”似是在訴說又似是在詢問。
譚望博徹底死心,哪怕是玄苦宗沒有覆滅,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玄苦宗宗主也不過是法境而已,今日自己已無活路。他實在想不到對方居然有著這麼大的後台,要早知如此,他當初絕不會做那件事,甚至巴結對方都來不及。現在事情已經無法挽回,譚望博已經毫無鬥誌。
魔夫人冷眼看著已經喪失鬥誌的譚望博,喝到:“譚望博,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站起來,和我打一場,如果今天你能勝我我便放你離去,不要像條死狗一樣被嚇得站都站不起來。”
聽到這話,譚望博又看到了希望:“此話當真?”
“當真!隨我去城外一戰,我兩的戰鬥這望山城承受不了,我不想毀了它。”
譚望博應道:“好!”隨即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眼前。
※※※
在王族的大廳中,眾人依次而坐,聽著魔夫人的講述,眾人也算明白了前因後果。
原來當年魔夫人外出被人襲擊,身受重傷瀕死,是王世顏的父親也就是王族的二爺王禮山救下,那段時間王禮山把她照顧的無微不至,魔夫人一生坎坷,那裏被這麼對待過,便動了真情,但是她把感情深埋心底,在她看來自己和王禮山是兩個世界的人,隻等傷愈便離去。
但造化弄人,王禮山也對魔夫人動了情,在王禮山的不懈追求下,魔夫人最終答應了他,和他一起回了王族,還生下了王世顏,一家人就這麼過著幸福的日子。
王禮山的境界不如魔夫人,但在魔夫人的指導下境界日漸提升,終於,在一次王族的外出任務中,王禮山找到了突破的契機,就要突破劫境,夫婦兩喜出望外,魔夫人便為自己丈夫護法。
那天,玄苦宗宗主譚望博為了抓捕一頭赤炎金虎外出,感知到有人在突破,便打算去看個究竟,隻是當他看到突破之人是王禮山時,便打算從中作梗,因為他打算吞並望山城王、李二族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如果讓王族在添一名劫境強者,那自己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
於是他在暗中偷襲,而魔夫人在猝不及防之下隻得用身體為自己丈夫擋下了那致命一擊,眼看自己妻子受傷,王禮山心境受擾,突破失敗,走火入魔,被譚望博所殺,而魔夫人僥幸逃回了王家。
回道王族的魔夫人向自己的公公坦白了自己的來曆,並決心離去,要修煉到涅境再回來為自己的丈夫報仇。
而今日,大仇終於得報。
坐在最上方的王淩威痛哭失聲,天知道這個老人身上承受了多少痛苦,早些年自己兒子被奸人所害,卻無力為他報仇,甚至還要在仇人麵前裝作不知,對於仇人的過分要求還拒絕不了,可即便這樣,生活依舊沒有放過他,前不久自己女兒女婿又被人殺害,這次自己甚至不知道仇人是誰,現在,兒子的大仇得報,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情感,大聲哭了出來,此刻,這個老人讓人無比心疼。
王世顏走上前去,握住了自己爺爺的手,這個一直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爺爺此刻看起來竟是這麼的脆弱,可是這麼多年這麼大的壓力他都是一個人默默承擔著,不曾對外言語。
王族的大廳中無人說話,隻有王淩威的哭聲在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