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由於人們開始工作出行,馬路在短短的兩三個小時內就恢複如往常的車水馬龍,對於砯陽市這座小城的交通跟大城市相比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阮蘇金乘坐的的士花了近半個鍾頭才到陳火湘住處的小路口,付給的士司機十塊錢後,匆匆忙忙地順著小路前往火湘的住處。
陳火湘的屋子是兩層的老磚瓦房,房子有一定大的占地麵積,跟周圍的房子大很多,但又不是特別大,不過跟周圍的新房屋倒是呈鮮明的對比。
陳火湘的房間是一樓其中一間老舊的小暗房,裏麵放置了數大捆的麻袋和被疊好紮好的紙皮堆以及各類廢器具等,火湘的睡床就在靠房門的角落處。
盡管表麵上房子看似老舊,實際上在屋內的二樓卻別有洞天,既是火湘父母的起居室,也是火湘從來都沒有看過和沒有去過的地方。
小時候每當火湘父母不在家時,火湘和阮蘇金便會偷偷跑上二樓看,然而總是二樓的樓梯口有一扇堅固的防盜門反鎖著,所以無法看到裏麵的環境。
“火湘!火湘!…”阮蘇金在屋內走動喊著。這時火湘的母親聽到有人叫喊,便從二樓下來。
她在樓梯處看到是阮蘇金,擺起一張勉強笑臉說道:“是小金啊!今天怎麼有空來玩啊?”
阮蘇金剛踏進火湘的房間門檻左腳,聞聲轉頭看見火湘的母親,便轉身伸回左腳,警惕性地留意著她。
詢問著:“伯母您好,你知道火湘他去哪裏了嗎?今天是畢業典禮,他怎麼沒去學校啊?”
“……不知道啊,今天早上他出門還跟我和他爸說今天要去學校參加畢業典禮啊!”火湘的母親對蘇金說著。
阮蘇金似乎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便繼續說:“可我在學校裏沒看見他,還和幾個同學在學校四周找過了都沒看見啊!”
“是嗎?他不去學校又會去哪呢?這孩子也真是的,你有打過他的電話嗎?”蘇金感覺火湘的母親似乎在用應付式的語氣回答。
阮蘇金盯著她稍微思索了前兩組對話,終於知曉這種感覺是何物。
此時蘇金暗下臉回答:“打了哦!可一直沒人接,所以我想他會不會忘記帶手機了?”
火湘的母親驚了下,這時阮蘇金自然地看著火湘母親的神情,故意用看穿真相的語氣繼續說:“我現在再打一次電話給他吧!如果手機在他身上,我想他沒理由不接啊!”
火湘的母親暗臉轉身走下樓梯到蘇金麵前,對蘇金露出笑臉說:“不用這麼麻煩,我想那孩子準上哪瘋去了,連畢業典禮都不去。即然打了這麼多次都沒人接,可能他調靜音沒聽見吧,不如你晚些再打過去看看怎麼樣?”
蘇金沉默了幾秒後故麵露笑容應聲:“我看現在也隻能如此了!”
“你先回學校去吧,萬一他現在在學校裏呢?對吧?”
蘇金輕輕咬了咬牙關,暗自想道,別以為你這個裝傻的老太婆我會不知道你是想有意敷衍我,讓我瞧瞧你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吧。
於是說:“雖然不確定他現在是否在學校,我還是先回去,如果他回來了還請麻煩伯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可以嗎?”
“沒問題!”火湘的母親笑著應道。
待阮蘇金走出屋外,火湘的母親立馬從笑臉轉為暗臉,小聲得意地說:“小姑娘就是小姑娘,這麼容易就打發了,嫩透了!”
走出屋外的阮蘇金微微回頭瞄著門內,細聲說:“撒謊都不懂得圓謊!”轉身從屋子大門外繞到屋後去了。
老房子後麵有一棵很高大的番石榴樹,小時火湘和蘇金都非常頑皮任性,經常在番石榴樹爬上爬下,所以屋後的番石榴樹空地就成了二人玩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