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湘!……”阮蘇金喊道。
陳火湘走著走著就停下腳步,看著阮蘇金,阮蘇金跑到火湘麵前,淚眼汪汪,衝著火湘大聲喊:“你今天去哪了?讓我擔心死了!”
“抱歉!讓你擔心,現在沒事了。”火湘平靜地說。
“沒事就好,你今天上哪了?”
“我一周前被家人趕到外婆家去耕田種地,不幹完活不給我回來,我現在是偷偷回來的,我得趕緊回去了,再見!”說完火湘便繞過阮蘇金向前走去。
火湘走到蘇金身後,蘇金轉身抓住火湘的左手,火湘回過頭問道:“還有事嗎?”
“有!很重要!”
“什麼事?”火湘鬆開阮蘇金的手,問道。
“你考上了嗎?”
“我…不知道…”
“是嗎?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可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蘇金難開口的樣子令火湘感到奇怪。
“你是怕我不能接受什麼的吧,有什麼事情不妨直接說出來,沒事的!”火湘帶點安慰的口吻說。
“那…好吧,你可不要被嚇到了…”
“說吧,不會的…”
“那個…我今天找你的時候,小時候咱倆一直想要偷窺的二樓…被我…看到了!”
“是嘛。”火湘依舊平靜地答道。
“你…一點都…不緊張嗎?你從小他們就那樣對你…”
“沒事。你還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你現在要去哪?”
“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是偷跑回來的!”
“你不要再去了!”阮蘇金大聲說道。
“為什麼?”火湘疑惑地問。
“你今年十七歲了吧,難道你沒有想過要獨立嗎?”
“獨立!就憑現在的我,能做得出什麼事呢?”
“怎麼不可以?難道你連獨立自主的權力都被你父母剝奪了嗎?走!找那個女人理論去!”蘇金賭氣說完,拉起火湘的手正要走。火湘用力停住腳步,抽開阮蘇金抓住自己的手,說道:“我…是被她趕去外婆家的!”
阮蘇金皺起眉頭,道:“你說什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當你母親當到這程度上,太不負責任了吧!”
“在我眼裏她不是我母親,她隻是個在外頭被我爸帶回來的陌生女人!”
“這怎麼回事?我從小看見的這個女人不就是你母親嗎?”
“在你還沒認識我之前,我的親生母親在那個女人未出現時是那麼地疼愛我,我又是那麼地喜歡她。
然而四歲的某一天,我的母親突然不見了,跟著那個女人就出現了,我爸要我喊她作媽,雖然當時我喊了那個女人,但是那個女人卻沒好臉色說:“這裏怎麼會有個小鬼啊,真是大煞風景!”聽到這裏,我的心就不知怎地被掏空了似的。
從那以後我不再像四歲前那麼快樂,所以我心裏無時無刻不憎恨著那個肮髒的女人。而我對那個女人來說被當成了“無惡不作”的礙眼石!”
“嗯…你別太激動,冷靜點!對了,你的手機呢?”蘇金說完便問。
“我知道,手機恐怕被那個女人趁我不注意時拿走了吧。”火湘道。
“被拿走?等等!我記得看見二樓裏有張地毯,上麵有一部很舊的翻蓋手機,那是你的手機嗎?”
“應該是吧,難怪我一直找不到。”
“原來如此!問那個女人你的去向時,我故意對她說要再打一次你的電話,她有一瞬間是想阻止我打電話的!果然和我猜測的一樣!”
“既然你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嗎?”火湘問道。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不對那個女人說出來?”阮蘇金再問道。
“讀小學三年級時我就對她提過,那個女人居然沒當場對發我脾氣,而是捏造事實並告訴我爸,結果我爸沒聽我解釋,就狠狠地把我教訓一頓,而那個女人則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我挨揍,樂得自在!”
“那你在外婆家過得好嗎?”
火湘微微搖頭。
“我看也是!你不要再去了,就來我家休息一晚吧!”
“不必了,我還是走吧!”
“沒事的,我家裏人不會介意的,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