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湘看著繼母,眼神流露出第一次上戰場的恐懼感。然而這次不同,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將來負責,必須要斬斷被擺布被利用的思想枷鎖,真正為了自己的獨立和自主伸出即使顫抖也要堅強的手。
“我不是說過你沒幹完活不準回來嗎?你好大的膽子,當耳邊風啊!居然背著我偷偷回來,還如此一副理所當然的態度!”
火湘表情上開始顯露出對她的畏懼感,欲言又止。阮蘇金見狀,對火湘的繼母說道:“回不回來是他的自由,火湘的命運輪不到你來左右!”
“社會都沒出過,小孩子一個!小孩子隻要完全聽從大人的話,孩子的命運由父母來支配,他的路由父母安排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他自己決定。
我雖然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同樣是他的監護人,他沒有任何理由也更沒有任何資格可以在監護人麵前造反!”火湘的繼母怒道。
“……你這個十三年前降臨在火湘身邊的災厄,胡說八道!亂扯一通!什麼聽從,什麼支配和安排,這樣做還算是真正的成長嗎?你根本…你根本就是個被幕後者操縱著的“傀儡”!”
火湘的繼母驚了下,她想到了自身的身份。繼而道:“你……”
“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看得清清楚楚,髒亂差的奢靡生活就是你的象征,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就是你的代言,哪都看不出優點在什麼地方。
口口聲聲說著自己是監護人!怎麼沒看見你們關心火湘的健康和學習?你們有了解過火湘心裏的真正想法嗎?
每次火湘生病,你們有為他敷過一次冰毛巾嗎?每次學校開家長會你們參加過一次嗎?除了在他的痛苦上創造出新的痛苦。因為火湘跟你們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他的一切對你們而言都是事不關己,不屑一顧嗎?
當你們每天躺在價值高昂的歐式沙發享受著陳年佳釀和肖邦樂曲,桌上全是山珍海味,這些比起陳火湘的成長要更加重要是嗎?
有話無處說,有苦無處訴。這樣的他跟孤兒又有什麼區別,當監護人當到這份上,就是為了向火湘發泄與他無關的鬱悶不滿和為了自尋開心去挖苦虐待火湘嗎?”蘇金一遍遍大聲地說著,情緒變得非常地激動。
火湘已是心浪泛起,詫異地看著阮蘇金,心裏一直想表達的想法被她全部說中了。
蘇金接著對火湘的繼母說道:“十三年前火湘母親的失蹤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吧?”
“吹了那麼多,可一點也沒感動我。原來陳火湘你一直對我有那麼大的怨恨啊!既然已到這個地步,想也知道,總有一天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我就好好地教訓你們,讓你們知道下場是什麼!知道自己是有多麼地叛逆和錯誤,沉浸在父母的嚴厲中吧!”火湘的繼母惱怒地說道,臉變得非常陰暗冷淡,轉身走上二樓。
緊接著一樓的門窗像是裝了自動裝置而自動關閉,環境迅速暗下來。火湘和蘇金二人還處在反應中,不斷地四周環顧。
“發生什麼事了?那老太婆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她到底要搞什麼?火湘!火湘……”
“好有熟悉感的聲音!”火湘這時猜測道。
“是金屬!而且好像在轉!”
“是齒輪!是齒輪轉動的聲音!原來是機關!蘇金小心點!”
“哦,火湘你了解這個機關嗎?現在好黑,看不清楚,長長方方的黑影是什麼?”
“好像是擠壓牆,正在緩緩縮小我們兩人的活動空間,可惡……”
“那…快點找出口啊,不然我們就完了!火湘……”
“我…也不知道出口在哪?怎麼找啊?”火湘焦急萬分地回應著,然後又說道:“什麼時候裝了這些東西,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啊?”
“那老太婆都這麼對你了,裝了這些東西無非就是用來對付你,有什麼好奇怪的,快想辦法啊!”
此刻,火湘癱坐在地上,陷入了沉默:
“現在要步入死亡的玄關了,該怎麼辦?陳火湘!
一直以來,你都是孤獨一人,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事物。
連蘇金的一半睿智都比不上,根本就不配和她走在一起,也根本沒資格與她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