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湘在校園的道路上奔跑,袁瀘偉追在其後,夜晚的氣溫寒凍,路上沒有任何人出現,火湘不停地往前跑。在一個岔路口處,他看到了一個人出現在前方,那人走近了身旁的叢林裏。
火湘加快奔跑的速度朝著那個人前進,同樣進入了叢林的範圍,那人如同人間蒸發一般消失了蹤影,火湘停下了腳步四周環顧,都沒發現人的蹤影。
突然一把刀架到了火湘的脖子一側,火湘怔住而屏住了氣息,意識到身後的人正用刀架在自己的勁部,火湘的眼珠子向下挪動,注意到了這把刀非常眼熟,而且這把刀並沒有開鋒。
“柏栩歌,是你嗎?”火湘試問了一句。
那人放下刀,跪了下來,火湘轉過身低頭定睛一看,此人便是柏栩歌,他的右手撐著地麵,掌下是那把草雉劍。左手捂著左腹部,捂住的那處位置已經被血液浸濕,他的臉龐浮現出痛苦的表情,滿頭冷汗,嘴角微微顫抖。
柏栩歌的衣裳和鞋子全都沾滿了這一塊那一塊的血漬,不隻是如此,還有他的手臂等裸露出來的肌膚都有血漬,一股血腥的味道傳入鼻中。
火湘走上前攙扶起他,將他扶到一顆樹下坐躺著,火湘在他麵前半蹲下來,開始問道:“柏栩歌,你怎麼變成這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袁瀘偉也到了叢林裏,發現了火湘和渾身鮮血的柏栩歌,他跑了過去,“這到底怎麼回事?”
火湘轉頭抬起看了一眼袁瀘偉,又轉回來看著柏栩歌。
“柏栩歌,不久前我看了手機晚間新聞,有一則新聞就報道了一小時前你家那個小區懷疑被人縱火,已經是化為火海一片。我擔心你會出什麼事情,所以正打算去你家一趟。你搞成這個樣子到底怎麼一回事?”
“事到如今,我不想再用什麼深奧的話來解釋一切了。總之,我現在覺得特別的自由,終於不用再忍受他們的擺布了。”柏栩歌忍耐著痛苦說道。
火湘看著他這般狼狽的樣子,光是聽他說話,自己的牙齒就覺得冷戰,覺的那種痛在不停地刺激著自己的心靈,讓自己對柏栩歌的痛苦於心不忍。他問起,“難道說…那個火災是你放的嗎?”
柏栩歌點點頭,回答:“沒錯,是我放的。我把他們都殺光後就放了火。”
“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沒有其它辦法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嗎?”
“時間不多了,我要是再不動手,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話什麼意思?你不是還沒得到財產嗎?在沒拿到財產之前,你都有活著的權利啊!為什麼要刻意縮短自己活著的時間呢?”火湘驚詫地回應他。
“對我來說,以後死和現在死並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死的方式對我來說很重要,因為我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那就是徹底的自由!”柏栩歌平靜地笑了笑,應道。
冰冷的晚風吹過叢林,樹木枝葉搖晃得沙沙作響,如同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降臨般的節奏。三個人沒有留意這些無關緊要的環境。
“徹底的自由?為了這個你就非得走上這條道路嗎?這把劍和你的身體一樣沾滿了血腥的紅血,這就是所謂的“徹底的自由”!你也太殘忍了吧!”火湘嗬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