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裏麵叫了個包間,寒暄幾句後,中年人點了菜和酒。酒過三巡,中年人紅著一張臉笑道:“小夥子,不錯嘛!這麼年輕就出來做事……”
這已經是連容雲近一個月來第5個談保衛合同的工廠負責人。由於縣城的保安業基本處於壟斷狀態,連容雲也隻能從鄉下開始發展,可惜,即使他放低了姿態去談業務,卻也因為各種原因一個也沒談成。
強忍著各種不適,連容雲不得不強笑著和中年人一番吹捧。 待得酒足飯飽,中年人打著酒咯兒說:“兄弟,來給我看看合同!”
連容雲立刻翻開隨身的小包,拿出一張16K的打印紙遞了過去,道:“實話跟您說,我們這保安公司還沒注冊,合同可能不太正式,不過我們有一定的優勢,您看看差不多就簽了吧!”
中年人“哦”了一句,頗感興趣的看了一遍才放在桌子上道:“不錯不錯,公安局特勤大隊隊長做擔保,這個也行,嗬嗬!——不過……”
聽到這裏,連容雲正要說話,卻聽中年人手機響了,道了句抱歉之後,他就出去接電話了,連容雲正在思索他後麵要說什麼, 卻見他又走了進來,說:“兄弟,廠裏有點事兒,我得回去一趟!抱歉”說完,拿了衣服便往外走 。
連容雲見他這幅表情,隻好說:“那這合同?”
“下次再說吧!”說完人就走了。隻留下連容雲一臉鬱悶的望著滿桌子飯菜發呆。
回到家,連容雲接到了江裕民的電話, 一通交談下來,連容雲又鬱悶的倒在沙發上。
原來,江裕民之所以沒辭職回來,卻是在“錦衣衛”公司繼續擔任他的保安中隊長,正是利用自己身為在職保安中隊長的人脈聯係,方便幫連容雲聯係客戶,這也正是其老板劉洪默許了的。
連容雲從何家莊鎮回來之後便跟江裕民通了電話,托他以另一個公司人員的身份探尋口風。剛才正是他學的該廠長的原話:“小江啊,還是你們公司談起來爽快,今天中午我遇見一小保安公司的SB來跑業務,連TM公關那點事兒都不懂還在這行混……”聽到這裏,連容雲算是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幾次以來,連容雲遇到了三次這樣的情況。之所以沒有辦成事兒,倒不是他不懂得適應,但其實,就算他想送點兒禮也沒有本金不是?因此才導致了這種情況頻繁發生。
這一天,連容雲兄弟幾人坐在連家小院子裏。
“大哥,快倆月不上班,家裏都揭不開鍋了!”連重瑾撓著頭道。
“哦?不會連你們高姐讚助的5000塊錢也花完了吧?”連容雲望著天空幽幽的說。同時他暗暗疼惜自己就這點底子還是當初柳大隊長貢獻的,這都快花完了還沒找到廠家肯簽合同。他暗罵自己當初既然要讓功,怎麼就忘了發揚連扒皮風格,多敲那柳大隊點兒錢,搞的現在自己幾兄弟省吃儉用的,也隻能借錢度日。
“再買幾斤煙葉,就隻能拿著鐵釺挖大麻去了!”一向沉默的連闊成抽著自助卷煙淡然的說。
“不,憑咱們這身手,還是有一條出路的!” 一向油嘴劃舌的瘦子白少鬆揮著手指,不以為然的道。
“什麼?”眾人齊齊望來!
“去賭局,敲那些放高利貸的竹杠!”李鬆不知從哪弄了塊口香糖,邊嚼邊說。
眾人:“……”
正在幾人瞎侃打發愁悶時,連父開著後八輪停在連家街門口處,狹小的胡同過道被這一輛車給整個堵住,他也不閑礙別人事。嘴裏嚷嚷著:“小雲子,出來出來!”
連容雲趕忙出門迎接,看到風塵仆仆的連父走進院子,經過一番陳述,連容雲才知道,原來卻是本村人開的一家鋼鐵廠不知為何歇業,正巧連父經常幫著連容雲打聽保安業務的事,而也趕巧那家場子的老板就認識連父,所以就聯係起來。
聽著父親說完,連容雲趕忙要過了那人的手機號,聯係交談了一番才知道,原來那個老板最近有些私事要出國一陣,場子也不能開了,但卻有不少設備和原料放在廠裏不能處理,所以他打算花錢請幾個留守看場子的。 這一下,算是解了連容雲的燃眉之急了。
雖然是父親的熟人,但連容雲還是請了高秀彤這個公安局的大隊長做擔保。又請了律師,做了個有一定法律效應的合同書,一係列的事情辦下來,鋼鐵廠老板對連容雲是大加讚賞,並且還在其走之前先付了一半的雇傭金——3萬。
3天之後,這一係列的事情做完,連容雲算是舒了一口氣。
第二天將要上任,連容雲等人喝起了開工宴。說是宴會,其實就是一點兒涼菜和一些燒烤加幾包啤酒,連容雲也是窮慣了,拿了3萬還沒反應過來, 索性弟兄幾個也都是敞亮人,一樣喝的酣暢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