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聽了苦笑一聲,便說上午有人來鬧事,現在是趕著來請罪,那中年漢字聽了哈哈一聲朗笑,口中連道不必,人便大踏步進了KTV,剛一進入KTV門口,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一灘血跡。眉頭一皺,卻沒有說什麼。繼續往裏走,看到塌陷了的櫃台,他回頭看了二人一眼,抿了抿嘴唇,依舊沒說什麼,抬起腳尖剛要踏上樓梯,卻見KTV大廳左麵拐角處那方哥坐在輪椅上帶著一幫姿勢怪異的二流子青年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心下有些奇怪,當下他便走了過去,皺著眉頭打量一番,對著身後的田信問道:“小方這是幹嗎呢?弟兄們這是玩兒的哪一出兒?”
田信苦笑著搖了搖頭,便將連容雲如何囂張如何橫衝直撞來砸場子的事說了一遍,那秦兆國聽的眉頭大皺,待得聽到連容雲最後硬是訛詐了30萬塊錢時,他眯著眼睛揚起了頭。過了有好半晌,方哥坐在人群前方又自添油加醋的說連容雲有多可惡有多囂張, 接著便見那中年漢子一言不發的邁步上了樓梯。
這時,方哥不得擠著嗓子叫道:“那,秦哥,這事兒要怎麼辦?小方什麼事都聽您的,您說什麼我們三個都絕對赴湯蹈火!”
“對!赴湯蹈火!”鐵淩與田信齊聲附和道。
“赴湯蹈火?”中年漢字嘿然一聲冷笑,道:“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哼!小方,你有什麼事能瞞得了我?”說完這話,那中年漢子目光炯炯的瞪著方哥,直把他看的低著頭再也不敢抬起,那中年漢子又道:“回頭把鬧事的那些人的資料給我送來。另外,事情的起因與詳細經過都準備好!”說完,他便背著雙手不疾不徐的向樓上走去。
那方哥“哦”了一句, 隨後又問道:“那我們怎麼辦?兄弟們現在這狀態可怪難受的!”那中年漢字聽了,扭頭看了他們一眼,眼神帶著說不出的嫌惡,對著身後跟著的青年們道:“一人送一刀,再撒點鹽!哼……”
而連容雲料想的果然沒錯,那方哥第二天便派了人來到了醫院。來的人還是那個染著黃頭發的小子,嘴裏軟中帶刺的道:“連哥,你看,這事兒咱們也算兩清了,您也不想無端多結個仇家吧?所以……嗬嗬,那啥,您是不是想個辦法給咱家弟兄們補補身子,免得到時候落下個毛病再有人不理智找您報複啊!”話是這麼說,連容雲卻不買他的帳,嘴裏隻一味的埋怨方哥說話不算話,輕易便短了自己20萬,最後那黃頭發無奈隻好回去複命。
又過了一天,那方哥坐在輪椅上被手下推著進了醫院,並買了大包小包的一大堆補品,同時來探視的小混混排的隊形從三樓排到一樓,可謂給足了連容雲麵子。不過連容雲連扒皮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到了雖然答應提供疏通經絡的藥材,不過卻需要他出10萬來買,那方哥皺著眉頭回去的時候,大長腿閻森問道:“10萬是不是太貴了?幾味中藥而已……”
連容雲沒說話,連重瑾卻白了他一眼,道:“你還真以為有藥方?”說完後眾人都笑了。
“呃……”
笑了一會兒,連容雲淡淡的道:“真正的藥方不是沒有,可惜不在我手裏!——估計隨便一個醫術高深的中醫都懂這類方子!”
“那你開口要10萬不就瞎了?”眾人訝異道。
連容雲搖了搖頭,道:“你以為這桃園市這麼個小縣城能找到醫術高深的中醫?哼哼……如果他真能找到,那10萬咱也就不要了!”
“哦!”連重瑾皺了皺眉,又問:“那如果找不到呢?咱們拿什麼賣給他們?”
“那簡單,你下午回家一下往咱村裏人那要顆白蘿卜曬曬,你們呢,再給我硯成粉末,給他包成小丸丸!”連容雲不顧眾人奇異的目光,摸著下巴侃侃而談道:“這就是傳說中大補氣血的人參粉了!有條件的話可以再摻上童子尿,包起來方便,而且這東西能破邪的,他們被點了穴道很容易被外邪入侵。對了——童子尿有木有?”連容雲忽然抬頭問道。不過這句話把小哥幾個都臊了個大紅臉。
第二天一早,剛剛得知消息的閆帥的父母趕到醫院,連容雲將剩餘的接近10萬塊全給了他們, 得知兒子無甚大礙的二老對著連容雲等人免不了一頓數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