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犀利的瞪了連容雲好一會兒,那餘暉忽然也笑了,舉起杯子道:“看來是我魯莽了,連兄弟別介意,來走一個!”連容雲說這話等於放開了自己兩種態度,你餘暉若要找我幫忙沒問題。好處呢?或者說——別把我當傻瓜,就是不跟你合作我也有立足的信心與人脈,你把自己當龍,可你的名頭在我這裏起不了作用!餘暉從他的話裏理解了這兩種信息,至於那什麼不走涉黑路線的話,他權當鬼話來聽了。幹完這杯酒,那餘暉又道:“連兄弟,說句實話,這年頭你不涉黑還想在社會裏往上爬?不走涉黑路線還去砸紫煌KTV?而且我聽說你在注塑廠還停著青湖家兒子的愛車啊!這樣一來恐怕以後容不得你不入這行啊!”
連容雲微笑著抿嘴搖搖頭,接下來那餘暉反倒與連容雲暢談起來,這一頓酒直喝到了下午3點多,餘暉雖是醉眼朦朧,不過說話卻依舊有條有理,而連容雲雖有真氣傍身,無奈這酒量實在差的太多,因此喝到現在已是頭昏腦脹。連容雲心中也頗為欣賞餘關公此人的氣度,因此一直與稱兄道弟的聊天。
酒足飯飽,四人上了車,回程落上,有個手下問餘暉:“大哥,你為什麼與那小子如此客氣?還一頓酒喝到這麼晚?”
另一個人也道:“就是,那小子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趁秦兆國不在砸了他的場子麼?我樂巢娛樂家大業大,合作談不成理他幹什麼……”
餘暉在一旁抽著煙,淡淡一笑道:“別看他隻有20歲,卻絕對不是你們想象那樣的愣頭青。他有點穴絕技傍身,我們敬重著點兒也沒什麼不妥。這年月出這麼個奇人,那可是稀罕物啊!”
三人深有同感的點點頭,要找連容雲合作自然知道他一些底細,餘暉來的時候本就抱著試探一下的心思,事情成了最好,若不成又可得了由頭結交一下。
鋼鐵廠內,閻昔磊等人對著連容雲抱怨道:“二娃子,你傻啊,有這麼個機會幹嗎不聯合?”
“我看是腦子被驢踢了!”閆帥一拍大腿,感歎道:“這買賣看來也不好幹了……”
連容雲眯著眼橫了他們一眼,嘀咕道:“豬腦子!”
眾人聽他如此說,對視一眼,而後齊齊躥了過去。
連容雲一時不查被壓在地上起不來了,不過他嘴中依舊大喊大叫道:“沒遠見的熊孩子們……”
第二天早上,連容雲醒過酒來本想來個大反轉報仇,無奈小哥兒幾個早早就跑出了鋼鐵廠,連容雲也隻能望著食堂內的殘羹剩飯獨自淒涼。
吃過早餐,連容雲突發奇想“不如跑步去市裏看看腳程?”想到就做,他先去找了在鋼鐵廠後院足球場巡邏的閻昔磊,一頓削自不必講,囑咐他告誡幾人看好家門就走了。惹得閻昔磊一陣白眼:“有什麼好看的……”
出了鋼鐵廠,連容雲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下後,他驀然間拔地而起,“嗖嗖”幾下便躥上了桃林低矮的樹尖上,在桃樹頂上連踏了4步便不得不被迫降了下來,顯然是陸地飛行術的功力尚淺,不過他也不灰心,雙腳譜一落地他便奔了出去,每一次腳尖輕點地麵便會躥出兩米遠,塵土飛揚的土路上但見連容雲的身形似有飄忽如飛之感,不一會兒便跑到連家寨村的村口處。
風風火火的進了村子,大街小巷裏坐在一起話家常的中年婦女們看到連容雲,馬上就笑了:“呦,小雲啊,最近買賣兒做的不錯啊,趕明兒給你說個媳婦!”連容雲咧嘴一笑,答了句好,身子便跑了過去,幾個中年婦女看著他的背影是一陣讚歎之聲。連家出了個有出息的兒子啊……
連容雲邊跑邊與村民們打招呼,不一會兒便到了自己家門前,望著那長滿雜草的院子,腐朽到生了蟲子的木柵欄門,還有那門邊貼著的辦過白事後的對聯。搖搖頭,連容雲心中暗下決心:“若沒有一個安樂窩,我連容雲也枉自修行一場!”邊想著心事,他又移步跑了起來,一路上,他順著連家寨橫向穿越,直跑到桃何東路邊上,桃何東路屬於桃園市到何家莊鎮的縣道,柏油馬路比桃何東路寬了一倍,因此路上的車輛多了許多,連容雲順著桃何東路邊的農田一路飛奔,行駛在公路上的汽車司機看連容雲的眼神就如看神經病一樣,連容雲也全然不在意,邊跑步,還對著看向自己的司機們點著頭,大概跑了20來分鍾,距離桃園市工業園區也不遠了,連容雲依舊臉不紅氣不喘,“15公裏20多分鍾,不錯了!”連容雲頗有些欣喜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