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連二人相繼下了車,閻昔磊從地上拾起一物就去砸門。大鐵門在閻昔磊手裏的板磚拍打下,“咣咣”的驚動了四周鄰裏,不一會兒便有村民圍過來對兩人指指點點。此時,大鐵門吱呀一聲開了個小門,一位40多歲的農村漢子拉開街門,首先看到閻昔磊手中的板磚,臉色一變就要開罵,接著又看到門口處的奧迪轎車,臉色一沉,硬生生止住了怒意,陰著臉問道:“你們有什麼事?砸門幹嗎?”
閻昔磊聽了微微一笑,隨手扔了板磚拍著手道:“我們是杜二黑的朋友!想必您就是他父親吧!”
聽到是杜二黑的朋友,那漢子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仿佛習慣了自己兒子的朋友德行較差,因此也沒有繼續質問閻昔磊拍磚的事,而後引著二人轉身進了院子,邊走還邊罵罵咧咧的道:“黑子,快TM給老子起來,你朋友來找你!——TMD,你這一天天都交的什麼JB朋友,跟你都一個操行……”那漢子指著客廳東邊的臥室示意那是兒子的窩。接著他便在連、閻二人無語的目光中背了個鐵鍬出了門。
半晌,東屋內響起一個懶洋洋的聲音:“誰呀……”
閻昔磊聽了立馬“呸”了一口道:“瞧這父子倆……”
連容雲搖搖頭,而後伸手去推臥室的木質小門,沒推動,接著他嘴角一撇,手掌“嗖”的一下送了出去,“砰”一聲巨響,小門應聲而開,閻昔磊當下便躥了進去。接著便聽裏麵響起一陣罵娘聲。待得連容雲進去不就,漸漸就沒了聲息。
臥室內,連容雲手起指落,點在床上的杜二黑腰間。杜二黑本來是死死的瞪著連容雲,不過隻過了一會兒便出了一頭大漢,嘴裏有些憤怒的道:“你給我施了什麼邪術?來我家幹嗎?你們這叫私闖民宅!”說到這裏,他聲音提高了許多對著門外喊道:“爹,快報警,說有人入室搶劫……”杜二黑對門外喊了幾句沒人答話,頭上出的汗更多了,加上連容雲逆行經脈的效果,使他一向大條的神經也生出一絲恐懼。
連容雲淡淡一笑,道:“你爹若是在的話我也不會對你這樣!——而且我找你就是打聽點兒事!不會要你的命!”
杜二黑的身體漸漸的哆嗦了起來,逆行經脈的痛苦不是他一個普通人能長時間承受的,因此他仿佛費了很大力氣才問道:“問事情可是好好說,你們這樣算什麼意思?”
“少TM廢話!”閻昔磊指著他喝道:“說!昨天晚上搶的東西去哪兒了!”連容雲在一旁聽了眉頭一挑,不過接著他看到杜二黑眼睛一眯的樣子,心中一動,也沒說話。
“你說什麼?什麼搶的東西?——莫名其妙!”杜二黑說。
“還給我裝!杜二黑,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你從小到大就跟我們過不去,今天是要逼我們算總賬吧!”閻昔磊忽然收起了手指,雙臂環抱著道。
杜二黑聽了立刻便怒了,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兩人罵道:“你TM還有臉說,你們搶了老子的新麵包車讓老子在家受夠那老東西的氣,今天又找上門來欺負我,你們覺得我杜二黑真是軟蛋?草,今天別說老子不知道,就是知道是什麼事,老子死在這也不會對你麵說半個字!”說完這話,杜二黑還真眼睛一閉,不說話了。連、閻二人對視一眼,連容雲聳了聳肩,示意閻昔磊關上屋門。
就這樣,兩人看著杜二黑慢慢的變了臉色,頭上汗如雨下,身上的汗水漸漸也打濕了衣物,嘴中慢慢的發出痛苦的呻吟。半分鍾過去了,卻還是一言不發。連容雲眼見這樣也不是辦法,隨即他便解了杜二黑的穴道。
杜二黑睜開雙眼,虛弱的看著連容雲的舉動,卻見連容雲拉著閻昔磊轉身要走,邊走,連容雲邊說:“杜二黑,你最好祈禱搶劫鋼鐵廠的事不是你幹的。如果被我們查出來裏麵有你的話,我向你保證,今天你受的苦就是咱們下一次見麵的禮物!”
杜二黑聽了臉色一變,眼珠一轉,他輕歎一口氣道:“其實這件事你們隻要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是誰幹的!”
“誰?”連容雲驀然轉身瞪著他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咱們的老對手,付軍那賭局老大父親——付禿子!”杜二黑虛弱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