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無聲。石家後院地花園中,一名白衣男子舉著酒壺在狂飲,身前立著一柄深藍色的長劍,劍柄處,是一條銀蛇纏繞,借著月光,散發出陣陣寒氣。時不時吹過的夜風,涼得人的心裏發慌。魯奎和幾名手下戰戰兢兢地跪倒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惹得眼前男子不喜,一劍劈了他們。
破風聲響起,一人從外營掠到男子跟前,單膝跪地,“三少,屬下已查明那小子去處,那廝今夜露宿在北三十裏外的老山坡,可要動手?”
“下去吧!”白衣男子喝退了那人,酒壇甩出的刹那,拔起劍,寒光一閃,消失在月色中,“示眾!”等那名隊長回過神來,眼前魯奎等五人已經腦袋分家,身亡倒地。他不禁苦笑道,“都說三少狠,今兒個算是見識到了,魯奎這白癡也太不知進退,真以為魯豫能罩他一輩子,活該。”
此時的老山坡,肉香四逸,布袋少年正架起兩堆篝火,看樣子要開燒烤大宴,他左手翻著幾隻肉雞,一邊不停地蘸上各種調味料;另一邊則是架起一口大鍋,也不知裏頭煲著些什麼東西,十裏飄香。
他深吸了一口香氣,陶醉的不得了,西門牌獨家燒烤,此雞隻應天上有,人家難得幾回聞啊!很好很好!
就在此時,凜冽的劍氣從天而降,一道如夢如幻的白色身影順著月光瀉了下來,少年順勢往邊上一滾,避開長劍的攻擊,腳底帶起的篝火便往那人砸去,嘴裏還不忘調侃兩句,“人家都說石家三少是個偷雞摸狗之徒,慣會乘人之危,背後偷襲。這話是一點也不錯。”
來人正是石崇,聞言隻是冷哼一聲,也不答話,人影如閃電般一閃,便欺到了少年跟前,那少年根本來不及反應,藍色的劍芒已經破體而出,一瞬間,那少年竟已經敗亡!
“好快的劍!”那少年竟然沒死,留在原地的竟然是個幻影!
“西門落?!”石崇倏地收起長劍,陰鬱地道出少年的姓名。
“何以見得?”少年並沒有回答,從架子上撕下一隻雞腿,悠悠地啃著。
“哼!誰不知到“驚鴻無影”是當朝項太傅的成名絕技,而太傅至今隻收了一名弟子。”
“那倒是!這小子除了開溜的功夫還中看些,也沒啥別的長處了!哈哈”篝火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樵夫打扮的大胡子,正舀著熱湯狂喝,“不錯不錯,燙——”
石崇大吃一驚,以他的感知,竟然被人潛至近處還沒察覺。樵夫打扮,大胡子!難道是!“敢問前輩可是李樵夫?”
“不是,我就一破砍柴的,沒了幹糧,來野狼穀蹭碗飯吃!”大胡子隨手抓起一隻烤雞便狼吞虎咽,哪有副高手的樣子。“我說李大叔,我這燒雞您老吃著還入味?嘿嘿!我那壺“猴兒醉”是不是該貢獻出來了。”西門落搓著手,滿臉媚笑,眼勾勾地盯著李樵夫別在腰間的酒葫蘆,哈喇子都流了一地。
“瞧你這出息,拿去!”李樵夫隨手接下葫蘆,扔給西門落,又大啃了起來。“不錯,不錯,這味道,香!誒!別喝光啊!”他一把又抓過葫蘆來便是兩口。
“我還沒喝夠呢!誒!給我留一點啊!”瞧著李樵夫那個灌法,西門落急了,過來搶葫蘆,無奈這胖子身圓胳膊粗,夠不著。
石崇一陣無語,這一老一少好歹也算是楚國知名人士了吧,這也太……石崇也懶得理會了,默默地走到一邊,盤膝吐納了起來,等著二人酒足飯飽。
大快朵頤之後,李樵夫從腰間取出個竹筒,切開竹節,倒出一封書信來,交與石崇,“石家小子耶!我們攤上大麻煩了”,“據可靠消息,雷震天那老家夥會在近期到來,唉!野狼穀這水越趟越混,近幾年來三方的摩擦愈演愈烈,一個處理不好,恐怕會挑起三國混戰。”
“雷宗宗主雷震天,這天榜老怪還看不上這點礦產吧!。。。看來這野狼穀深處還有不少讓他們眼饞的寶貝!”石崇神色越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