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隻見一白衣男子開門而入,走到那中年人身前微微頜首道:“師傅,您叫我?”那中年人頭發灰白,聞聽此言緩緩睜開眼睛,卻見那一雙眼黑白分明,竟無半分雜質。目光落在白衣男子臉上,盡是慈愛之色:“清雲,你隨我幾年了?”那白衣男子心中一怔:“師傅,整整十三年了”中年人看著清雲,眼神竟有些迷離,十三年,遙想當初,他還不過是個哭哭啼啼七八歲的孩子,時光如箭,日月如梭。但到今日,已是英姿勃勃的一個少年了。不由的緩緩歎了口氣,才道:“清雲,你可是喜歡冰兒?”清雲聞言大驚,慌忙跪倒在地:“師傅!弟子我..”那中年人看著段清雲,嘴角一絲微笑一閃即逝,怒道:“男子漢大丈夫,你敢做卻不敢當麼?有是沒有!”段清雲忙低頭:“是,師傅”又咬了咬嘴唇:“弟子與冰兒早已定下終身之事..”言罷,兩行淚水順著臉膀緩緩而落。
此中辛酸,隻有他自己知道,原來那冰兒本是天羽門掌門,也就是段清雲的師傅,羽掌門的女兒。段清雲與冰兒自小青梅竹馬。早已暗暗相戀。怎知那火焰山天火門掌門程子秋見冰兒年幼聰明芳慧,竟尋羽掌門討要冰兒做兒媳,那程子秋有一子,名叫程潛,與冰兒年紀相仿。多年間屢屢提到此事,那羽掌門隻是裝聾做啞不曾答應。三年前,羽掌門更是送冰兒去九姑山修道。自此段清雲便不曾見得冰兒一次。想到此處。不覺淚下如雨。
羽掌門看看段清雲,怒道:“堂堂七尺男兒,你倒是哭個什麼!”段清雲緩緩擦去眼淚,羽門主歎了口氣道:“你起來罷。”段清雲這才站了起來,羽門主道:“清雲,我與你修書一封交與何仙子,你去接冰兒回來。”清雲麵露驚喜之色:“師傅..”羽門主擺了擺手:“罷了,往後你要好生對她。”段清雲忙又跪倒在地:“弟子一定好好對冰兒,可是程潛師弟..”羽掌門在鼻子裏哼了一聲:“我何時曾將女兒許配與他?”段清雲聞言忽的咧嘴而笑。羽掌門看了看他:“你這孩子,怎的又哭又笑,莫不是瘋了麼?快快起來吧!”
清雲忙站了起來:“是,師傅”那羽老仙人鋪開張紙,手提一筆,凝神而視。深吸了口氣,便筆走龍蛇一躇而就。稍後,字跡見幹,他把書信裝好交與段清雲,又從懷中掏出一物,道:“此乃本門至寶乾坤清龍戒,亦是掌門信物。你可收好”段清雲驚詫道:“師傅,此物非掌門不可有,我..”羽掌門擺了擺手:“收好便是,怎的這般羅嗦。”段清雲忙道:“是,師傅。那徒兒何時上路?”羽掌門笑道:“想你在此也呆不住,隨你吧。”段清雲大喜:“既然如此,那弟子這就去了!”羽掌門一怔,卻又搖了搖頭:“去吧。”三年不見,相思之苦,自己卻是對這徒弟不住。眼看段清雲拜謝而去。羽掌門看著門外,眼神有些迷離了,好徒弟,以後,你好自為知吧!
不覺間,一陣惆悵,羽掌門出了門,直奔靜幽堂而去,靜幽堂別無他物,隻有一副靈牌,上書:逍遙派三代弟子華天。這逍遙派從何而來,連羽掌門也是不知道,這華天卻是羽掌門師傅的名諱。相比,逍遙派就是師傅學道的門派吧。羽掌門跪在靈位前,一時間看的癡了,半晌,兩行淚水悄然滑落,才道:“師傅!弟子不肖,天羽未能將吾師真傳發揚光大,隻怕本門朝夕間就灰飛湮滅了.....”說到此處,卻已是泣不成聲。然此刻段清雲卻恍然不覺,他“去心似箭”,祭起清風劍奔西而去...
第二日,羽掌門在堂中安坐,忽聽的門外喧嘩,暗叫一聲不好。果見一長須男子慌張奔至。羽掌門道:“孫無炎,何事慌張?”那孫無炎見到羽掌門,渾身顫抖麵有驚駭之色,“當!”卻是一把仙劍掉落地上。羽掌門眉頭一皺,淩空打出一掌,真氣飄渺如霧,刹那間讓孫無炎孫無炎平靜下了。孫無炎恍然大悟一般:“妖魔!是妖魔啊!”羽掌門怒道:“光天白日,哪裏來的妖魔鬼怪,快快說來!”孫無炎一個機靈道:“師傅,門外來了個黑衣人,黑紗蒙麵。卻是敲開門就要進來,馬輝張勇忙著攔住。問那人來此何事,他卻說要見你,馬輝張勇見阻攔不住,忙祭起仙劍阻擋,卻見那人淩空抓過兩把仙劍,一把折斷,他二人急了罵了幾句,那黑衣人竟淩空將馬輝張勇抓過,捏起頭顱朝空中扔去,不想二人在空中爆破。妖怪,妖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