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話既然已經說出口,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
葉風迤默不作聲,對試煉大會一向都是無所謂的態度,一直秉著玩世不恭的姿態,不過跟眾人傳達一下主峰的消息罷了。
此時的葉風迤,隻想做個旁觀者,任由他們鬧騰。
曹勝之暗暗竊喜,故作淡定地說:“既然江師弟都這麼說了,做師兄的,哪有不陪同的道理!說吧,賭注是什麼?”
“嗯……我要是輸了,就給你洗一個月的衣裳,怎麼樣?”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來了,江允無奈之下就隻能放手一搏。
“好,如果我輸了……”
江允想了想,隨後靈機一動,笑著說:“你要是輸了,就親自到水靈峰門下,跟傾玥大師提親,迎娶你的常湘妹妹,如何?”
“哈哈……”眾人再次起哄。葉風迤嘴裏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曹勝之一向能言善辯,如今被說到痛處,竟也啞口無言。
江允又補充道:“師兄,別裝了。在月黑風高之時跑到水靈峰約會的,是誰啊?修煉時望著山對麵發呆的又是誰啊?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我可是在幫你啊!”
“是啊,三師兄,緣分這種東西是上天注定的,你可要把握住啊!”淩子桓插嘴道。
江允拍了拍淩子桓的肩膀,臉上笑意不減,“你看,連小師弟都明白這個道理。”
“對,對!”周圍幾人也都在隨聲附和著。
大家雖覺得此事可能性很低,但都抱著僥幸和湊熱鬧的心理。
“罷了,就依你吧,反正你也贏不了,還是做好給我洗被褥的心理準備吧。”曹勝之頓時一臉鎮定,猶如勝券在握。
葉風迤突然插嘴道:“行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眾人見師父開口,便停止了嬉鬧。
“五年可真是快啊,轉眼又是玄清宗的試煉大會。每次試煉大會,總會有難以預料的事情發生。”江允臉上沒了笑意,一臉肅然。
接著,又轉向淩子桓,溫和地說:“依我看,小師弟入門不久,修為不夠,還是和你五師兄一樣,留在金燭峰,或者跟著一起湊湊熱鬧,給我們加油助威,試煉大會交給師兄們。”
淩子桓呆了一下,很是費解,忙忙問道:“江師兄,這是為何啊?”
姚致遠注視著淩子桓,從他清澈的眸子裏看到了滿滿的挫敗感,但想到昔日之事,還是決定狠下心來。
“小師弟啊,你資質不淺,但修為需日積月累,況且你也沒有比試經曆,當眾出醜倒是小事,我們怕你出事啊。”姚致遠皺了皺眉,希望淩子桓能夠理解這番苦心。
淩子桓急了,想這定是推辭,便爭辯道:“正是因為沒有經曆過什麼大的場麵,更應該讓我也去試試啊。”
曹勝之將手搭在淩子桓的肩膀上,似乎覺得這身軀比以前更加厚實有力,四年的修煉確實改變了不少,“師弟,你知道二師兄是怎麼死的嗎?”
淩子桓遲疑了下,愣愣地說:“我問過大師兄,他說二師兄患了不治之症,病死了,難道?”
“哈哈,那是你大師兄唬你的,我們修道之人身強體壯,沒病沒災,待修行到了上清階段,就是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光,除非受歹人陷害,否則哪有什麼病症!”
曹勝之停頓了會兒,臉色一沉,“二師兄是在上一屆試煉大會中,活活被人打死的!”
淩子桓聽後,身子一震,追問道:“難道……難道沒人出手,讓他們點到為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