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們!
這次,淩子桓佇在原地,沒有退縮,倒是想看看,這群狂傲之徒能如何霸道逞強。
青衣男子挑了挑眉頭說:“喲,膽小鬼原來在這兒呀!看到沒有,那些都是來參加試煉大會的,隨便拉個出來,少說都有玉清後期的修為。”
“我看你,連禦劍術都不會,恐怕還在入清階段吧。”
“噢,差點忘了,你連一件法寶都沒有,更別說修煉禦劍術了。哈哈……”
說時,特意把“法寶”兩字說得很重,一臉的得意。身邊的幾名隨從也都附和著大笑起來。
這三人皆是火鐮峰弟子,一樣是來參加試煉大會的,領頭的青衣男子叫張韜。
淩子桓耷拉著眼皮,斜視著張韜,鎮定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修習禦劍術得有玉清中期的修為吧!聽你的口氣,會一個禦劍術似乎是很得意的事兒。
“這麼說來,你也隻是玉清中期嘍。還好你告訴我,那裏麵啊,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玉清後期的。”
“哼哼,就你這般修為,還敢來參加試煉大會?不怕被教訓?”
張韜見淩子桓看自己說過的話加以反駁,並且說得自己無言以對,覺得甚是譏諷。
隻見他雙眉擰成疙瘩,嘴裏繃緊了牙,冒著火花的雙眸瞪著淩子桓,“哇,還以為你是聾子,沒想到口才還不錯嘛!不知道你的身手是不是跟你口才一樣出色!”
隨後,微微扭頭,對身後的弟子說:“你們別插手,讓我跟他玩玩。”
淩子桓本想後退幾步,卻不料張韜沙包大的拳頭已經擊了過來,很快!
隻依稀看到一黑色拳影如閃電一般,一時猝不及防,被狠狠地襲中胸口,跌倒在地。
當時,胸口如同壓著大塊巨石,陣陣疼痛,要裂開了一樣,並不住地喘氣。
“為什麼……為什麼我看不到他的攻擊,為什麼我沒有躲過這一拳頭?四年的修行,就隻是這般程度?”淩子桓摸著胸口,質問著自己。
不,絕不是這樣的!
淩子桓毅然站了起來,運足真氣,準備向張韜攻去。
淩子桓隻覺得頭腦發熱,一時的憤怒和不甘湧上心頭,便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逼迫著自己去打倒對手,以消心頭之恨,便把師兄的叮囑拋在腦後。
張韜也不示弱,嘴角劃過一絲笑意,單腳支撐身體,側身扭過,躲過了攻擊。
淩子桓反手出拳,直逼那青衣男子的胸口。
不料,小腹忽地如同翻江倒海,忍著疼痛,撲倒在地。
張韜冷哼一聲,隻手捉住淩子桓的領口,惡狠狠地對視,“哼,就你還配跟我動手?就算我現在殺了你,也沒人會看到,一隻螞蟻的生死誰會去在乎!”
淩子桓調整呼吸,看著跟前那淩厲的眸子,“要殺就殺,哪兒那麼多廢話!”
這麼多年,淩子桓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雖然在金燭峰上,有師父師兄的關懷,可誰又能真正理解這個單純的少年。
人都是這樣苟延殘喘地活著,為的不就是在他人眼中有那麼一點存在感。
至少曾經來過,曾經擁有,或喜或哀,最終化做塵埃,隨風漂泊。
這一次,隨了自己的心意,不受旁人的約束。
“你以為我不敢?”說著,張韜隻手把淩子桓弱小的身軀拋到空中,隨後伸手拔劍,地上隱隱投下一個飄忽的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