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一念之間化險夷(2 / 2)

“哈哈,不用說,看小師弟這垂頭喪氣的,八成是輸了!”未等淩子桓作出回答,江允插嘴道。

他拍了拍淩子桓的肩膀,“不用沒關係,師兄我也被淘汰了。勝負乃兵家常事,我們下次定要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這一拍力度倒不是很大,但淩子桓剛剛受到重創,又短時間封住縱貫全身的任督二脈,使得經脈運作有待恢複。

雖說看上去臉色紅潤,實則提不上一點勁兒。因此,淩子桓一個踉蹌後退幾步,沉默不語。

“怎麼了?受傷了?讓我看看。”說著,姚致遠便給淩子桓把脈,看看究竟。

片刻,姚致遠眉頭一皺,又忽地笑著說:“沒什麼大礙,隻是內力大損。記得今晚好好休息,不要凝聚真氣,”

姚致遠清澈的眸子閃爍著格外的關懷,又從懷裏拿出一枚丹藥,“這是凝神丹,趕緊服下,稍後可運功調理,定有功效。”

江允雙手叉腰,哼了一聲說:“師父一共就給了兩枚凝神丹,這樣就給了一枚小師弟,大師兄未免有點偏心哦!”

曹勝之見江允不舒心,大抵是認為大師兄偏心小師弟,便開著玩笑說:“丹藥自然是給受傷之人服用的,你又沒受傷,計較什麼?要不你出去跟我打一架,不就能嚐嚐這凝神丹的味道,怎麼樣?”

江允苦笑道:“得得得,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行了吧。”

其實,在江允的心裏,曹勝之的地位比大師兄還要高,因為曹勝之當初曾救了他一命,後兩人齊上玄清宗,拜入金燭峰門下。

所以,江允一直把曹勝之當成自己的大哥,卻不想又來了個淩子桓,隱隱覺得彼此的關係因為淩子桓的加入,漸漸生疏了許多。

淩子桓接過丹藥,心中激起一陣波瀾,鼻子一酸,有些感動。

在金燭峰生活了四年,無論是在修煉還是生活上,大師兄都對自己關愛有加。

“大師兄,我……我勝了!”淩子桓輕聲說道。

說實在的,淩子桓雖贏了這場比試,但一路上思來想去,隱隱有些忐忑,總覺得勝之不武,認為這樣的結果不是靠自己的實力換來的,而是一種僥幸。

但往好的方麵想,算是一種機緣吧。老天是公平的,賜予每個人同等的痛苦和歡樂,失去和得到,最終的結果取決於人的心態和品行。

話音剛落,姚致遠等人一時聽懵了。

隨後姚致遠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欲想拍拍他的臂膀,但想到內傷在身,便捋了一下淩子桓額頭淩亂的發絲,點頭稱讚道:“太好了,真讓我們意外,想不到四年的修為進展這麼快。我想師父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會高興的,你們說是不是?哈哈!”

淩子桓說道:“呃,還是先不要告訴師父的好,我怕後麵幾場比試會讓他老人家失望。”

曹勝之笑著說:“沒去‘風’擂台那邊看你的比試,真是可惜。師弟快說說,你是怎麼打敗對手的?”

“對對,我也想知道過程!”江允先是無奈的一陣苦笑,接著哀歎了口氣,“現在你們仨都勝了,就我淘汰了,上天真是不公啊!”

說完,他還跺了跺腳,一肚子的不滿。

隨後,淩子桓便把比試的過程一五一十地陳述一遍,聽得三人拍手稱快。

不過,淩子桓並沒有忘記四年前智弘大師所交代的,不要把右手手掌之事告訴他人。

所以當陳述那個地方時,僅僅一筆帶過,免得師兄們生出疑心。

話說回來,幸好曹師兄沒有去觀看他的比試,不然被發現了端疑也說不定。

這時,淩子桓突然想起了今日在比試結束後,段幹文曜說出的一句話,“哼,宵小之輩,你竟敢修煉別派的內功,我要稟告掌教……”。

盡管話還沒說完,但大致清楚這其中之意。

淩子桓想道:“如果段幹文曜真如他所言,將此事告於掌門知道,到時候說不定會被嚴加審問,那我真的把這一切都說出來嗎?”

“不,我答應智弘大師的,不能說,堅決不能說,何況大師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陷他於不義!”

“師弟,”姚致遠見淩子桓心不在焉,便提高點嗓門,“師弟,你有心事?”

淩子桓緩過神來,“哦,沒有。”

姚致遠正色道:“玄清宗弟子修為高深的不在少數,且遠遠超過你我,後麵還有很多場比試,而且對手越來越強,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淩子桓點了點頭,這點他心裏很清楚。

就拿昨日出手相救的鍾雨生來說,風姿翩翩,內力淳厚,絕非等閑之輩,觀其穿著打扮,身世背景恐怕也異於常人。

淩子桓和師兄們聊了幾句後,便出門散散心。

心裏有些不安,總感覺要發生一些事,還有一種說不清的預感,是有什麼在等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