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雨生也聞到了一股火藥味,咬了咬牙。
下一刻,他伸手搭在淩子桓的肩上,對著那名同門弟子,狠狠地說:“他是我朋友,惹他就是惹我,記住了!”
一句一字撂下,那人臉色忽地一下變得慘白,不敢多說一句。
淩子桓一陣感動,又深感驚愕,想道:“這鍾雨生到底是什麼人?怕是跟司徒鴻羽一樣,在玄清宗有家族當靠山,加上修為了得,定然不是常人所能惹的!”
站在最前麵的白衣男子,見氛圍不對,苦笑地說:“鍾師兄不要動怒,章師弟沒有別的意思。師父還在等著我們呢,走吧。”
看來這白衣男子跟鍾雨生關係還算不錯。鍾雨生聽後,微微點了點頭,對淩子桓說:“好了,我要走了。”
鍾雨生頓了頓,湊到淩子桓的耳邊,輕聲說:“下次見麵,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絕對好玩!”
說完,又是一臉的壞笑,不由讓淩子桓心中發麻。於是,他呆了一下,接著“嗯”了一聲。
然後,鍾雨生跟幾名同門說說笑笑,往飛來峰西側走去。
淩子桓笑了笑,隻覺那份感動的餘熱猶在。接著,他也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飛來峰微風習習,撩動發絲。
“到底是誰在幫我呢?有何目的?”
“難道從一開始,我就被盯上了,還是?”
“這件事真的隻有我和鍾雨生知道嗎?”
“可是,紙包不住火的,總有那麼一天……”
“……”
正當淩子桓獨自忖度著,忽覺一身影似乎在身後跟著,不由心生警惕。
“哼哼哼,上次是你走運,這次讓我碰到了,我可饒不了你!”
淩子桓定眼一看,說話的是一青衣男子,其麵孔倒有幾分熟悉。
此人正是淩子桓前幾日來飛來峰之時,惡意刁難之人,後有鍾雨生相救的那次,乃火鐮峰弟子張韜。
淩子桓哼了一聲,很是不屑,冷冷地說:“呦,你的跟班呢?”
張韜嘴角一動,麵如寒霜,“殺你,我一個人就夠了!”
“殺……我,哼哼哼!”
淩子桓越是這般不屑,張韜就越是動怒,咬牙切齒地說:“這地方剛好偏僻,我看誰還能救得了你!”
淩子桓最受不了這種蠻橫之人,修為一般,又大言不慚,“你還是先救你自己吧。哎,為什麼總有那麼些敗類,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呢?”
說完,張韜伸手拔劍,“鏘”的一聲脆響,一道青光赫然亮出,如水波瀲灩,清澈無痕。
“好啊,我讓你死個明白。到九泉之下,可別忘了我的名字,火鐮峰張韜。”
“不要廢話了,出招吧。”淩子桓不耐煩地說。
張韜怒火中燒,也不知淩子桓是哪兒的勇氣這等狂妄,似隱隱有些不安,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話既然已經說出口,就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青光愈加明亮,泛起層層光幕,縈繞著張韜的周身。
淩子桓呆在原地,麵無表情,一動不動,想後發製人。
先前就被木須峰那弟子嘲笑了一番,尚且有些不爽,卻眨眼的功夫,出來一狂妄之徒,還是前幾日結過怨的,叫淩子桓如何不氣。
而此時的淩子桓,經虛空結界那一晚後,功力大漲,並且手握龍淵劍,自然是今非昔比。
隻見張韜眼中怒火一閃,青光長劍橫在胸前,蓄勢待發。
下一刻,他身形化為一道青光,如電掣一般,朝淩子桓攻去。層層光幕紛紛灑下,如夜空落下繁星,揚在空中,飄飄灑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