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桓看到石門後麵的溫情閨房時,一陣驚愕。
隨後,見鍾雨生靜靜地躺在那樹妖的床上,不由手握怒火,快步走了過去。
“哼,你這醜八怪,到底把他怎麼了?”
樹妖閃現在淩子桓的跟前,依舊是之前那般模樣。幹癟的皮膚粗糙厚實,縱橫的褶皺,如一把把尖銳的小刀,頭上長滿了密密枝條,四周散開,不過葉子很少,下身全是粗大的樹根,跟一條條靈動的水蛇一樣。
她醜陋萬分,正一臉肅然地看著淩子桓。
淩子桓看到鍾雨生躺在那妖人的床上不省人事,額頭青筋忽地暴起,此刻又看到這醜陋妖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怒火直衝腦門,胃裏卻是一陣惡心。
這地方雖然陰暗潮濕,但見那扇石門後方的狹小房間由各種野草鮮蕊裝扮,倒顯得溫馨怡人,而且有燈火提供光線,還真適合二人獨處。
不過,這麼長的時間,這老妖怪和鍾雨生到底在那裏麵做了些什麼,還真讓人好奇。
那個俊朗的白衣男子正安然地躺在木床上,也不知如何了。還是說,真的被這醜八怪給奪去了初夜。
“哼!”
淩子桓瞪了那樹妖一眼,見到她,頓時一肚子的怒火,同時也有一份淡淡的愧疚之情。
“你到底做了什麼?”
那樹妖身子一動,四周的枝枝葉葉也在不住地擺動著,“不是跟你說過了嘛,隻是想跟他聊聊天而已。”
“聊聊天?”淩子桓咬了咬牙,黑色的眸子凶光閃動,“哼,你這樣還叫聊天?”
那樹妖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似乎也有點發怒,憤憤地說:“老娘就知道你還會回來的。哼哼,你們人類全都一個德行……”
她突然頓了頓,側了側臉,餘光掃了一眼躺在木床上的鍾雨生,聲音變得低沉,“除了他!”
除了他!
淩子桓聞言後,怔了怔,似乎從那樹妖的眼中看出一絲溫情和惋惜,但是看到好兄弟昏迷不醒的樣子,剛才的怒火瞬間將此刻的微妙情緒一掃而盡。
“叮!”
淩子桓內力一催,右手上的龍淵劍驟然起了反應,發出一陣脆鳴,接著虹光閃爍,照亮了周遭的一切。
這裏麵的地勢結構雖然簡陋,但碧翠之景延伸內外,裝飾點綴渾若天成,使得這裏別有一番風味,有一種身處幽林的即視感,聞到了大自然的氣息。
樹妖的目光落在龍淵劍上,隨後又看向了淩子桓,卻是一臉的嫌棄,冷笑地說:“你還是那麼毛毛躁躁。記得四年前的你,沒有一點修為,與你那圓滑的夥伴對比來看,倒有一種堅韌不屈的男子漢氣概。”
“現在呢,有點修為在身,就有資本逞能,火氣倒還不小!”
淩子桓聽到後,心神一震,嘴角抽了一下,臉色有些難看,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
經樹妖這麼一說,自己隱隱有些同感。
他雖懷有靈族血統,那個古老神秘的種族,風的化身,聰明睿智。
再觀淩子桓,遇事倒也沉著冷靜,懂得分析眼下的狀況。在試煉大會上,一次又一次用腦袋瓜兒打敗了對手,正是靈族血統的光環。
但是,淩子桓一旦受怒火刺激,就會感情用事,喪失原由的理智和沉穩。或許,真如這樹妖所言,身上有了些修為,便有資本逞能了。
淩子桓細細思慮一番後,看了那樹妖一眼,臉色肅然。
事情都沒弄清楚,他就擺出一副要開打的樣子。說實話,淩子桓覺得她這話並未說錯,但依舊麵色沉重,狠狠地盯著樹妖,在氣勢上一點都沒有懈怠。
“哼,你到底將鍾雨生怎麼了,是不是對他行了什麼苟且之事?”
樹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你放心,他沒事,我可能會忍心傷他呢!”
“真是惡心!”淩子桓還是一臉的憤懣。
他心裏就納悶了,遺忘森林這麼多的妖怪不找,偏偏看上鍾雨生了,不就是看那小子生得一副好模樣。
想到這裏,淩子桓冷哼一聲,對樹妖說:“哼,妖都想找真愛,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話一出,那樹妖頓時臉色大變,身上的藤蔓忽地變得剛勁有力,如同一條條遊動的水蛇一般,凶狠無比,好像隨時都可以飛竄過去,將淩子桓那張臭嘴撕得粉碎。
淩子桓並不害怕,反而麵露嘲諷之色。
自從淩子桓拿到龍淵劍,接著在試煉大會大顯身手,得到師父和師兄們的一陣讚賞,然後又在此次的伏魔塔任務中出類拔萃,順利拿到九天神器伏魔塔,還破解了水靈兒的虛彌畫卷。
這些自然夠他嘚瑟的,全然忘記了修行之人所要秉持的心態。
“哼,我饒不了你!”
說完,淩子桓橫起法寶,準備對那樹妖發起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