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遲的話,淩子桓還是相信的。
在金燭峰,師兄們也跟他說過,自從葉風迤接管金燭峰後,不出三年,便成了五行峰脈的吊車尾。
外係弟子也在議論紛紛,說葉風迤實在年輕,在玄清宗中,不僅沒做出什麼大事,而且在眾弟子麵前連長老的威信都沒有了。
不過,葉風迤一直對這些從不在意!
若不是當初掌門玉溪子的強硬以及上一任首座無曄所托,就他這樣的性子,斷斷是不會當什麼首座的。
也不知是怎麼了,當淩子桓聽到墨遲提到“無曄”時,腦子裏嗡嗡鳴響……
“師伯,你剛剛說的無曄,是離開玄清宗了嗎?我入門已有四年,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墨遲看了淩子桓一眼,解釋道:“無曄師弟性情和善,在玄清宗人緣頗好,但當年發生了很多事,使得這個名字漸漸地被我們所淡忘了!”
“畢竟是我們玄清宗的醜事,而這個名字成了玉溪子的忌諱。”
淩子桓“哦”了一聲,會意地點了點。
阮柒雪突然想到了什麼,肅然地說:“我好像也聽過一些,說是十幾年前,宗內上層的一位長老還沒成親,便與外麵的女子……”
說到這裏,阮柒雪突然停了下來,對接下來的話有些難以啟齒。
聽阮柒雪這麼一提醒,淩子桓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想起了一些事。
他記得,在試煉大會期間,曹師兄與他閑聊,也說過這件事。
說是十幾年前,玄清宗有位長老和一女子沒成親便私下生子,弄得玄清宗人人皆知,流言不斷,最終棄道從釋,出家當了和尚。
難不成,這位長老便是墨遲口中的無曄?
也就是與掌門玉溪子、墨遲親如兄弟的同門師弟!
墨遲自然知道阮柒雪接下來要說什麼,於是歎了口氣,“是啊,你說的那位長老正是無曄……”
隨後,他又不經意地看了淩子桓一眼,死死地瞅著他的眉眼。
“都說無曄師弟是我們玄清宗的罪人,但在我老頭子的心裏,他永遠是我的兄弟。”
“而且,對於這件事,我覺得他沒做錯。錯就錯在,他是玄清宗的首座長老……”
說到這裏,墨遲還是死死地看著淩子桓,微微皺眉,一張蒼老的臉上浮現少許驚訝。
他心裏“咦”了一下,暗暗想道:“為何……他的眉眼跟無曄師弟如此相似?”
淩子桓發覺墨遲一直在盯著自己看,不免有些詫異,問道:“師伯,你怎麼了,老看我幹嘛?”
如此一說,便讓墨遲拉回了思緒,心中既有些驚訝,也有些欣喜。
因為在淩子桓的身上,單單隻是他清秀的眉眼,便讓墨遲的腦海中,浮現了無曄的麵孔!
墨遲笑了笑,問道:“搞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說來也是,都聊了這麼久,墨遲作為長輩都道出了姓名,倒是倆後輩還未自我介紹。
阮柒雪拱了拱手,笑著說:“弟子愚昧,讓師伯見笑了。我是水靈峰弟子,阮柒雪,師伯叫我小雪就行。”
隨後,淩子桓也恭敬地介紹道:“弟子金燭峰,淩子桓。”
墨遲聽到“淩子桓”這個名字後,愣了愣,低聲細語著,“淩子桓,淩……”
接著,他歎了口氣,心中暗想:“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