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子嘴角動了動,沒有說話。
公輸謹繼續說:“我在想,那三人的不測搞不好就跟這次的失竊案,是一人為所!”
玉溪子雙目圓睜,問道:“你是說,這兩件事皆是我們玄清宗內部之人做的?”
公輸謹點了點頭,“我原以為,試煉大會發生這種事,有可能跟異族有所牽連,想趁著我們舉辦五年一度的試煉大會,伺機收集情報。”
“但是,試煉大會結束後,除了九嬰率領萬幽堂一幹人等,往遺忘森林集結,玄清宗之內並無大事發生。”
“那人趁我們舉行隆重的祭祀大典,又前往法器室,竊取‘乾離卷軸’。”
“整個想來,這一切似乎都是提前謀劃好的!”
玉溪子深吸了一口氣,肅然地說:“如果他偷了別的法器倒也罷了,偏偏是具有強大封印術的‘乾離卷軸’……”
“此事恐怕沒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啊!”
公輸謹皺了皺眉說:“我覺得,十六年前,那場人妖大戰,師兄你曾用‘乾離卷軸’封印了那隻凶獸……”
“窮奇!”
說完,兩人對視了一眼,眸子裏都泛著深邃的光亮。
公輸謹怔了怔,越分析越覺得可怕,冷笑地說:“好啊,居然是衝這家夥來的!”
玉溪子收斂下神色,鎮定地說:“這也隻是我們的猜測,不排除妖族仍然惦記著這隻畜生,試圖跟十六年前一樣……”
公輸謹捋了捋白須,似在想著什麼。
“我已讓守護附禺山脈外圍結界的弟子們,嚴加防患,一有動靜,馬上發信號彈。”
“事情已經發生,就不能讓事態愈加惡化。”公輸謹一雙渾濁的眼眸,宛如深潭,深邃無比。
這時,一名身穿青衫的弟子走了進來,對著玉溪子拱手道:“師尊,火鐮峰齊煊求見。”
“齊煊,他來做什麼?”公輸謹疑惑地問。
“他說有法器失竊一案的線索。”
公輸謹點了點頭,低聲對玉溪子說:“既然如此,師兄,我先告辭了。”
玉溪子甩了甩手說:“誒,齊煊既是你的徒弟,就留下去一起聽聽吧。”
公輸謹“嗯”了一聲,便沒有再說什麼。
“讓他進來吧!”
隨後,齊煊走了進來,出現在他們二人的麵前。
隻見他見到玉溪子和公輸謹後,連忙拱手行禮,神色鎮定,沒有一絲的慌亂。
“火鐮峰齊煊,見過掌門師伯,見過師父。”
玉溪子抬了抬手後,便一臉的肅然,問:“你說,你有法器失竊一案的線索?”
齊煊深吸了一口氣,低著頭,沒有對視玉溪子淩厲的目光,遲疑地說:“回師伯,確切的說,我已經知道,是誰打傷守衛弟子,偷走法器!”
齊煊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在顫抖,幾乎是從口中擠出來的。
他眼眸中泛著一絲涼意,嘴唇微微顫抖,心更是在滴血一般,卻又是那樣的蠻狠。
玉溪子和公輸謹一聽這話,身子一動,內心的興奮全都寫在臉上。
玉溪子鎮定情緒,問道:“誰,是何人?”
齊煊咬了咬嘴唇,猶豫了會兒,但還是心一橫,大聲地說:
“金燭峰,淩子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