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不光是他的右腳已經麻痹,就算整個身子都在一股涼氣襲擾後,麻痹不堪,動彈不得,如砧板上的魚肉,任憑淩子桓隨意宰割!
覺易感覺到前所未有的侮辱,奇恥大辱!
再看淩子桓,麵上漠然,一雙冰冷的眼眸寒如孤星,捉住覺易右腿的雙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他清晰地記得,剛才覺易如同荒獸一般,狂暴地攻來,單單是那凜然的氣息,他便能感覺到,這覺易絲毫沒有他們佛派所謂的慈悲之心,招式這般險惡,分明就是想取他淩子桓的性命,哪是什麼切磋?
淩子桓並不喜歡惹事,但從不害怕生出什麼事端,哪怕是天翻地覆,他也能獨挽乾坤,一朝為王!
而且,他最最反感的就是此等惺惺作態之人,簡直就是玷汙了幻音寺神聖之地,如此敗類人渣,他不教訓一下,心裏實在過意不去。
“啊!”
於是,淩子桓狂喝一聲,如一頭精悍勇猛的獅子,腳下瞪住地麵,下盤穩紮,成弓步,雙手猛然發力,將覺易整個身軀朝自己的後方甩去。
隻見空中劃過一個弧度,覺易魁梧健碩的身軀就這樣硬生生地摔了過去!
砰!
覺易在淩子桓脫手的那一刹,沒有了雷電的侵擾,身體漸漸從麻痹中恢複了知覺,隻是還沒一會兒,便猛然摔在地上,他跟剛剛覺言摔地有所不同,覺言拋飛出去,身體還有知覺,便在空中發力,使得筋肉暴起,使身體鼓脹得宛如厚盾,便能減緩身軀與地麵的衝擊力。
而覺易是絲毫沒有任何的防備,加上他體重不輕,被這樣赫然甩摔,全身劇痛,氣血翻湧,五髒六腑都似乎受到波及,慘叫一聲,動輒不能。
然而,淩子桓仍沒有放過,待覺易摔倒在地,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疾風,如千斤巨石一般騎坐在覺易的身軀上。
覺易大怒,斷斷不想讓淩子桓再次欺辱。當淩子桓騎坐他身,渾身上下感召突起,防禦之感孕育而生,忍著疼痛,雙手攥成拳頭,攻了上去。
淩子桓眼神一凜,嘴角輕輕上揚,順勢牢牢捉住覺易的雙手,再借力用力,用自己的手腕狠狠地抵觸至他的脖子。
如此,覺易再想反攻,卻是不能了!
淩子桓身子前傾,屈身過去,探著腦袋,用淩厲的雙眸死死地注視著覺易,而覺易還剛好看了過來,隻不過在受到次次挫敗後,知道自身的實力還是不如淩子桓,眼神便不再像之前那般盛氣淩人,雖仍有些不甘,但也流露出了一絲無奈和哀求。
“怎麼樣,還要打嗎?看你剛才的樣子,似乎是想殺我呀?”淩子桓一字一頓,緩緩地說著,盡是嘲諷貶低之意。
覺易咬著牙,看著淩子桓那張英氣十足的麵龐,以及暴出血絲的眼睛,心裏不由生出少許膽怯。
他的眼中漸漸地,漸漸地泛著光亮,他開始憂慮了,搞不好淩子桓會當場殺了自己!
隻是作為幻音寺的內門弟子,在這個外人麵前,竟是如此不堪,叫他如何甘心!
淩子桓見覺易沒有說話,嘴角動了動,冷笑地說:“你放心,說好的隻是切磋,我不會殺你的!”
“是你不敢吧?”覺易將目光從淩子桓的身上移開,冷哼了一聲,他雖被淩子桓死死製住,但畢竟還是修煉幾年的武者,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淩子桓眼中凶光一閃,按住覺易脖子的手腕猛然發力,突如其來的刺痛壓迫著他的喉嚨,開始有些喘不過氣。
“你……”覺易艱難地從喉嚨處擠出一個字,便覺得氣短憋屈,無法再多說一個字。
淩子桓騎坐在覺易身上,在感覺呼吸艱難的情況下,被壓在下麵的身軀掙紮了一下,卻還是在淩子桓厚實的虎軀下,被製得服服帖帖。
他將嘴湊到覺易的右耳邊,輕聲地說:“想死還不容易,殺你,跟掐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哼,也可替你們幻音寺清理敗類人渣!”
其實,淩子桓並不是那種喜好殺戮之人,雖這般欺淩辱沒,肆意嘲諷,也隻是看不慣這前前後後,覺易跟自己說話的口氣。
再者,他特意行此手段,想看看後麵那兩個觀戰的人渣,會作何反應!
如果反應夠好,此事過後,便能煙消雲散,跟沒發生一樣。
果然,就在這時,淩子桓後背涼風突起,一股逼人的氣勢陡然襲身,卻是兩道疾光瞬間飛來,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強悍的氣息流動,空氣仿佛扭曲變形,似乎有些灼熱,也正好讓淩子桓的心,在不經意之中,陡然亢奮了起來。
燥熱,興奮!
“哼哼,來吧,都來吧,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