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死,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喊我,眼睛沉重得似乎難以睜開,頭痛欲裂,喊我的聲音繼續叫喚著:“小天!小天!在不在……”
用力想睜開似是千金重的眼皮,渾渾噩噩便聽到喊我的聲音停止了,然後另一個聲音道:“這麼久沒開門,是不是出去了?咦!門好像沒關!”接著便聽到門“吱呀”一聲推開了。
然後便聽到腳步走進來的聲音,腳步聲進到了房間裏,便沒了動靜。
自己總算鉚足了勁睜開了眼睛,側著頭眯著眼睛的我便看到近在咫尺的一雙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我“啊”的一聲驚呼,頓時睜大了眼腦子跟著清醒過來,因為昨晚喝了很多酒的緣故,現在腦袋還是頭痛欲裂的感覺,此刻已清醒的我再看向自己的睡姿,懷中居然還緊緊熊抱著溫香軟玉的小尼姑,而且似乎還感覺到自己的另一隻腳還搭在她的腿上。
看著她的眼睛還在一動不動的注視著我,我又是一陣驚慌,臉紅得公雞雞冠似的,忙不迭的鬆開抱著她身體的手。然後自己身體往後退,避免與她肌膚接觸,我這一下往後退的尺度太過大了,直接從床上掉落到了地下。
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看到我前麵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和一位老者,高大男人手中抱著一隻黃鼠狼。這兩人現在正張大了一張能塞進一個雞蛋的嘴,表示非常震驚的眼神望著我。而那高大男人手中的黃鼠狼,也鼓圓了一對黃鼠狼小眼睛望著我。
赤裸著上身的我一邊忙不迭地撿起地上的衣服胡亂往身上套,一邊對著他們道:“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子的,不是你們看到的這樣子的,你們聽我解釋……”
這站著的倆個男人緩了緩他們失態的表情,倒是沒有說話。
這高大男人正是五品帶刀侍衛黃護華,他手中的黃鼠狼倒是開聲了,不急不緩的道:“小天,不急的,你可以慢慢解釋剛才我們所看到的……”
胡亂套好衣服,我轉身看向床上,心想還好我剛才沒掀開被子,而是直接從被子裏滾到床下的。
讓被子蓋得嚴實的小尼姑,還是保持剛才側著身子的樣子睜大著眼睛看向這邊,我看到她還這樣一直盯著我看,慌忙避開她的眼睛,我又轉過身子對著黃公子和黃護華兩兄弟還有另一個不認識的老者道:“這是一個誤會,咱們先出去一下,在客棧附近找間茶館邊喝茶我邊講給你們聽吧。”
黃護國抱著黃公子和老者走前,我走在後麵準備出房間時,轉過頭對躺在床上往這邊看來的小尼姑道:“你穿好衣服在房間裏等我們,我到時再慢慢解釋給你聽,我隻是為了救你性命才這樣做的,你千萬不要誤會。我沒有對你做越雷池半步的事情,還請放心,你可千萬不要激動。”說完,我便把門帶上了。
其實我剛才說下樓喝茶隻是想支開黃公子他們,好讓小尼姑起床換上衣服。如果我們一直在房間裏說著話,她一直躺在床上看著我們也有所不便。
來到客棧附近一家大茶樓,點了一個雅間,夥計送上茶和點心,便退了出去。
“這位是龔先生,一直跟隨著林大人,是一位奇人。龔先生上知天文,下通地理,世間之事無所不曉。而且醫術精通,一切疑難雜症,都知根源。我聽吾弟說與你們一起來的一位小師傅昏迷不醒,便叫來龔先生來診斷是因何如此,卻不想在客棧房間門口叫了半天不見你回應,還以為你不在房間了。本著我們轉身想離去的,隨手一推門,見門沒插上栓,便推門進了來,卻不想見到如此場景……”
“嗬嗬……”我擠臉訕笑著,道:“你們聽我慢慢道來,事情不是你們所看到的這樣。昨晚我把黃公子送到越華書院你的住所後,我便回到了客棧,在客棧房間無聊發呆時想到懷中還有那雙頭白蛇的蛇膽。我聽我父親說過蛇膽是很有補性的,就想著把蛇膽給這小尼姑喂下。卻是沒想到這蛇膽的膽衣太具韌性,我隻好用牙齒去咬,一咬之下這蛇膽汁已有一半噴入我嘴中。而另一半我便喂小尼姑吃下了。後來服下這蛇膽時隔不久,便覺得全身發冷,冷得就如進了冰窖一樣。”說到這裏,我停下述說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龔先生,你可知道他為何服了這雙頭白蛇的蛇膽會有如此現象嗎?”黃護華問旁邊的龔先生道。
這位被黃護華稱為龔先生的老者,摸了摸他下頜長須,道:“其實這雙頭白蛇是有名稱的,名為雙頭玄陰蛇,這蛇天生的職責便是守護一些珍奇異寶。神州大地,無奇不有。隻要是一件罕見的天地靈物異寶旁邊,便會有一條這樣的雙頭玄陰蛇出生在其附近。這雙頭玄陰蛇嘴中能噴出使人和別的生物腐蝕潰爛的液體,亦能噴出玄陰之氣使想奪取其守護珍奇異寶的人和生物的內髒冷傷。這雙頭玄陰蛇出生於陰寒之地。它所在的洞穴上方因為它身體會散發出玄陰之氣而導致寸草不生。雙頭玄陰蛇的蛇膽含有玄陰之氣也是理所當然的,你和那位小尼姑沒有被這玄陰之氣給侵蝕而死去,已是萬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