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走了多久,居然走出了乳源鎮,一路沒拐彎的往前走,卻沒看到官道,路越走越細小起來,到最後變成了一條羊腸小道,周邊也曠野荒涼起來。
“都不知道這路是通往哪兒,還是倒回乳源鎮等到天亮再說吧。”我心道。
正打算往回走,遽然聽到前方有一個女子的淒厲叫聲,慘叫聲動人心魄。
我一驚,這前方發生什麼事了?
加快腳步往前跨去,往女子慘叫聲所發出的方向走近了。見到一片樹林旁邊的空地上一位美麗女子倒在血泊之中,美麗女子胸口流著血,似已奄奄一息。
血泊之中的女子旁邊,有著六個黃衫道士手握長劍,把一個長相俊儒身著長衫似是文人的男人和一個十二三歲左右跟男人很像的小男孩圍在中間。
這是什麼情況?躲在樹後邊看看再說,我心道。
“你們為何苦苦相逼?不管我們逃到哪兒。你們總是如影隨形,就不肯放我們一條生路麼?”俊儒男人哀求道。
“你們是妖孽!我們正門之士除妖,天經地義!”一名黃衫道士說道。
“好一個正門之士!又好一個天經地義!我們一家三口,何時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嗬嗬!說到頭來,你們還是想要我手中地圖。”
“你交出地圖,我們便放你們一家三口一條生路!”似是這群黃衫道士裏帶頭的一位三十左右有著長須胡的道士說道。
“哈哈哈!隻怕我到時給了你們地圖,我們也難逃你們毒手吧!你們青城門表麵正義,殺妖除魔,背地裏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隻可惜就算你們殺了我都沒用,地圖此時不在我身上!”
這俊儒男人話聲剛落,長須道士身形倏忽一閃,已到了俊儒男人身前,一劍刺去,正中俊儒男人右肩。
俊儒男人一聲痛叫,接著又是一名黃衫道士上前伸劍刺在俊儒男人左腿之上,俊儒男人又是哀叫一聲,右腿單膝跪地。
“說不說出地圖在哪!”長須道士用劍指著俊儒男人的脖子道。
俊儒男人圓睜著雙眼看著長須道士,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嗬嗬!你不說是麼?我有辦法了!”長須道士一聲陰笑,走到旁邊已是奄奄一息臥在地上的美麗女子身邊,用劍指著地上女人脖子,對著俊儒男人說道:“說?還是不說?”
“唉!我說了罷!你先放了我妻子和我兒子走,我便立馬說出地圖在哪!”
“你們當妖的覺得我們人類都是傻子麼?還是你個人覺得我姓孟的更加像傻子?你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長須道士的臉沉了下來,手中之劍往前一刺,正對地下女子咽喉,劍一拔出,女子被刺破喉嚨處往外汨汨流淌著鮮血。女子抬頭看向她的丈夫和孩子,似是想說著什麼,伸長了手卻是“啞啞”發不出聲來。
“娘親!”那小男孩奔到女子身邊,跪在地上,望著母親流淚不止。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俊儒男人見自己妻子被割破了喉嚨,悲傷至極,說話哽咽泣不成聲。
“我說你們還真的下得了手殺人啊!沒有王法了麼?何況你們還是學道之人!就這樣濫殺無辜?”我從樹後邊站出身,邊上前邊道。
當我看到躺在地上美麗女子被割破了喉嚨後,頓時心裏後悔無比,如果我一來到這兒就站了出來的話,或許這位女子就不會死了。我還一直以為這位長須道士隻是嚇唬一下這俊儒男人,沒想到還真下毒手了。
“你是誰?”那長須道士看到我的突然到來,皺眉道。
“別管我是誰,你們幾個手執長劍,欺負這手無寸鐵的一家人你們好意思嗎?”
“年輕人!你深更半夜的跑到這荒外,還管別人的閑事,你是什麼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這閑事我還真管定了!”
“喲,小娃娃口氣不小啊!他們是妖孽!是狐妖你知道不?”
“是妖孽就都要殺麼?是妖孽就都是壞的了麼?剛才那男人也說了,他們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你就已經在聽了麼?”長須道士臉變得陰森起來。
“我全聽到了!你們根本不是因為你們是正道,而他們是妖孽才殺他們,是因為那張地圖!”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你既然已知道有關地圖的事,嘿嘿!”這長須道士說完把頭轉向旁邊幾個黃衫道士,“這小子知道了有關地圖的事,不要留活口!”
長須道士話音一落,其餘五位黃衫道士向我圍了過來,把我包圍在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