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覺這裏有些古怪,大家圍著這桌子坐上一晚,等天一亮就趕緊離開吧。”說著,我指著房子中間的一張四方桌子說道。
大家走了一下午的路,多少有些疲憊了,幾人圍著桌子聊了一會天,過得一會,除了靜土閉眼靜坐,我和小五,天生趴著桌子打起了盹。
迷迷糊糊睡得正香,突然有人在搖我的肩膀,然後聽到靜土的聲音說道:“小天,醒一醒,外邊好像有動靜。”
睜開眼睛,發現小五也醒了,隻有天生還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淨土,怎麼了?”我揉著眼睛問道。
“外邊好像有人在說話,而且不止一個人。你聽聽。”
“外邊有人說話?”我側耳凝神聽去,屋外好像真的是有人在說話,似是在說:“我們冤啊……”
“咱們出去看看。”
起身打開房門,三人不禁一愣,隻見屋前的空地上密密麻麻跪滿了幾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跪在屋前,不停的對著我們磕頭,口裏念叨著:“我們冤啊……”
“他們不是人。”小五說道。
“是冤魂。”淨土接著道。
“你們既然已經死了,人世間不管有何恩怨,也不能再留戀了。你們為什麼不去投胎重新做人?”
“三位高人,我們也想去投胎輪回,但我們整個村民的魂魄都被困在村子裏了。”一位六十多歲的老者說道。
“你們先站起來說話。你們有什麼冤屈慢慢說來,我們能幫的一定會幫你們。我們也是被奸人騙到了這裏來的,在這裏住上一晚明天就走了。”
“我是這背山村的村長高學文。我知道你們是非同一般的普通人,而且,你們當中還有一位大師,你們一定能幫助我們的。”
“村長你叫高學文?你可認識盤龍鎮的阮財主?”
“盤龍鎮那個富甲一方的阮財主麼?我們有過幾麵之緣。”
“那村長你手中是否有一尊這樣的玉羅漢?”說著,我從小五肩上背著的布袋子中取出一個玉羅漢舉在前方。
高學文搖了搖頭,道:“我不曾有這樣的玉羅漢,不知你是聽何人說起我有此物?”
“那應該便是一場誤會了。村長你接著往下說你們的事情。”
“一年前,我們這背山村三十多口人,一天之間,全部死於非命。因我們死的時候身上無傷無痕,外人以為我們這個村的人得了瘟疫一天之間全部暴斃。當地官府便下令外人不準再踏進這背山村半步。以免瘟疫傳播。從此,我們這個村就成了別人嘴中的禁忌之地,成了死村。再也沒有外人敢踏進這背山村半步了,我們的魂魄被困在這山村中,不能去投胎也不能離開此處。”
“你們一村三十多口人,一日之間全部死了?你說不是得了瘟疫,意思你們是被別人害死的?”
“是的,我們雖不是死於瘟疫。但那害死了我們的人,卻是跟傳說中的煞星瘟神沒有兩樣。今晚你們幾位來到我們背山村,這也是老天有眼,是我們背山村的全部村民沉冤得雪的一天了。”
不是老天有眼,我們是中了別人的詭計,那阮財主以為這個村的人全部死於瘟疫。他見我們奪走了他的兩尊玉羅漢,就把我騙到此處,想我們也染上這個村的瘟疫。怪不得他說要給我們畫一張地圖,說省得我們一路打聽。他不甘心我們奪了他的玉羅漢,想我們也命喪於此,他倒真用心良苦啊!
“村長,你把那天所發生的事詳細說一遍吧。”
“從頭說起的話,得先從我們村中的一口古井開始說起了。我們村後邊倚山有一口古井,已經不知多長的曆史了,村中最年長的老者,也無法說清楚這口老井在哪個朝代就有了。這口井中的水寒澈透骨,夏天三伏天最熱的時候,也不能直接用此水來洗澡,否則,全身的骨頭都能感受到一股冰澈的寒冷。”
村長說到這,頓了頓,“大約一年前,村中來了一位年輕人,這年輕人說他姓陳,是一位郎中。他說他發現這山村附近有很多珍貴的草藥,他想把這些草藥采了來用作研製救人性命的良藥。因這年輕郎中斯斯文文,說話彬彬有禮,我便讓他寄宿於我家中,並說他想住多久都行,我不會收取他任何報酬。這陳姓年輕人白天上山采藥,晚上便寄宿在我家中。他在村中住了半個月,見到大家也是禮數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