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良鬆知道朱啟成是想挑動顧家和李家的爭鬥。他不怕和顧家鬥,因此也不介意朱啟成利用他。而且他本身也在利用朱啟成的職權。
但現在,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就和千信進行殊死搏鬥,實在不合他的意。
“放開那個女人!不然我會把你的手斬下來!”
千信人畜無害的笑著,好像是在菜場裏討論要不要砍兩根豬蹄。
李良鬆雙目赤紅,不甘心的盯了蕭雁寒一眼,猛的伸手,將她推出包廂。
隨後,他雙手執劍,爆出一道藍色劍氣,朝著千信奮力砍去:“來吧!看誰斬掉誰!”
“真麻煩。像你這麼作死的家夥,自己死了就算了吧。為什麼非要麻煩我來動手?”
千信壓抑著身體的魂力,隻用魂體爆出了一道青色劍芒。吞噬了蕭雁寒的魂體,現在他的魂體已經比四級魂體還強,但仍然不敢爆出綠色劍芒。於是每次出劍還得控製能量。
說話間,千信的劍芒已經將李良鬆的劍氣切得粉碎。緊接著,嘶的一聲厲響。李良鬆的劍體被斜斜的切成了兩截。
看著明顯尖了許多也短了許多的劍刃,李良鬆目瞪口呆。這才是千信的真正實力,他在聽鬆嶺的那一擊,還是藏私了的。
劍魂比千信的弱,李良鬆根本沒有打贏千信的信心。
氣勢弱了下去之後,李良鬆隻能賭千信不敢就此殺他:“千信,有種就殺了我。”
千信收劍,淡然說道:“剛才你沒狠心殺蕭雁寒,現在我也饒你一命。下次就沒那麼容易了!”
千信現在的確不想殺了李良鬆。如果真的逼得拚死搏鬥,隔壁那個武戰肯定會出來幫忙。到時候他救不回蕭雁寒,反而會把自己陷進去。在靈劍門的試劍鎮,突然出現一個武戰,這個人絕對不是普通的修士。千信雖然不認識朱啟成,卻猜到了他肯定是靈劍門的人。
也正因如此,他才在外麵一劍攻來,震懾住李良鬆,根本不走進飄香樓。
李良鬆慫了,撿起斷劍,憤憤然的退出了包廂。千信這才衝裏麵喊道:“蕭雁寒,吃飽了沒有?沒吃完就把飯菜打包帶走。”
過了一會兒,蕭雁寒才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走出來。她的手裏,還真的提著一個食盒。還真的打包了!
蕭雁寒的臉看上去在生氣,但是又似乎沒有生氣的目標。千信看得出她的眼神不是在針對自己。
實際上,現在的蕭雁寒非常憋屈、憤恨。恨自己窮,不得不向千信的低頭。恨自己弱,連個李良鬆都殺不了。
但是千信給她錢花,還在她快要被欺辱的時候來救她,她又對他恨不起來。
蕭雁寒第一次感到現實的殘酷。以前,她是施加殘酷的一方,沒有痛苦,隻有暢快。現在,她是承受殘酷的一方,隻有痛苦和怨恨。
千信見她臉色不善,也懶得撩撥她,在前麵默默的朝旅店走著。而蕭雁寒默默的跟他身後。
飄香樓裏,李良鬆充分展現了一個富二代的優良品質:主動把打壞的東西賠償了。和他比起來,砸了東西就走的千信,就像個流氓無產者。
在朱啟成的包廂裏,李良鬆臉色陰沉的坐了下去。
有了先前被人窺聽的教訓,李良鬆派出劍魂巡守,還把門客叫進來,堵住了走廊,使得這層樓隻有他和朱啟成。
李良鬆和千信終於鬥到不死不休的地步,朱啟成心裏得意的笑著,臉上卻一本正經:“李公子該是九星武師的修為了吧?千信絕對沒有修煉到武戰,頂多也是武師修為。你覺得你輸在了什麼地方?”
李良鬆看朱啟成沒有取笑他的意思,臉上怒意稍斂,認真的說道:“劍魂!我的劍魂隻是一個新的二級劍魂,神智還太低。而他的劍魂是三級的,神智和他同步得很好。”
“如果你有成熟的三級劍魂,你有把握打贏他嗎?”朱啟成笑道。
李良鬆攥緊拳頭,重重的捶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殺他可能有點難。但斬他一條胳膊沒問題。”
朱啟成喝了一口茶水,又伸手拍著下巴的胡須,撇著嘴漫不經心的笑著:“他既然知道我們商量對付他,肯定就會有對策。我們得多做一手準備。如果原來的辦法不順利,我明天就給你創造一個和他決鬥的機會。務必把他重傷,使他無法全力參加服役測試。到時候,我們再買通幾個考官就能讓他滾蛋。”
李良鬆聞言,臉上的陰沉之色消失得一幹二淨,得意的咧嘴笑了。如果千信被取消服役資格,那就會晚好幾年才有機會攢夠功勳學二階功法。到時候,千信和他之間的差距會越拉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