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蕭雁寒……千信更是想都沒想過推她出去頂罪。
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那還混個球!
想到“自己女人”四個字,千信心裏頗為不自在。他又想起那天蕭雁寒把他拖進夢境淩-虐的事情了。這個死女人,必須得狠狠的收拾一下!
敲門聲響起,顧婷的聲音傳來:“千信,靈劍門的人來了!我爹和幾個姑姑叔叔也來了!”
千信打開房門,發現幾個女人都準備好了,正站在門外。
唯獨不見蕭雁寒!
見千信目光在尋找某人,顧婷神情有些不自然,很不情願的解釋道:“蕭雁寒已經下去迎接他們了。”
迎接個屁!千信心裏罵著。那個死女人是心裏有鬼,躲著我呢。
千信不動聲色的領頭走下樓,看到蕭雁寒正在顧懷碩麵前解釋著那天和李良鬆決鬥的經過。而李家的人惡狠狠的盯著蕭雁寒,恨不得剮了她。
千信走到旅店外的小廣場上,掃視了一圈,發現朱啟成正在朱家修士中間,幸災樂禍的笑著。
“哼!你來了就好!”千信暗笑,心中有了一個對策。
千信到了,緝事堂的人立即劃出場地,讓各家修士保持距離,開始“現場斷案”。
分好場地,那兩個緝事堂的武戰出來進行開場白。
“我懷行榕,緝事堂執事。”
“我巫辰,緝事堂執事。”
兩人分別自我介紹,然後由那個叫懷行榕的武戰說道:“此次李家控告顧家傷人案,由我們兩人攜數日前調查此案的四個同門進行斷案。由於案情有了新變化,原告李家要求先調查李良鬆猝死一事,再調查李家門客受害之事。顧李兩家,以及旁觀此事的朱家,是否有異議?”
李家和朱家的人都說沒有異議,正該如此辦。
顧懷碩等人卻沒表態,而是朝千信遞了一個眼神。
這是把話語權交給千信了。
千信會心一笑,說道:“稟緝事堂前輩,顧家有異議!不論是李良鬆猝死一事,還是李家門客之死,都是由於李良鬆對蕭雁寒出言侮辱引起的。晚輩認為,應該從前案開始調查,方能理清糾葛,辨明因果。”
千信話音剛落,李家的人就大罵道:“胡說八道!人死事大,我李家的後生因你們而離奇身死,當然應該先調查李良鬆的死因!”
李家的反應,早在千信的預料之中。他突然熱淚盈眶,悲憤難自禁的回道:“李家的前輩們,李良鬆之死的確非常蹊蹺。晚輩雖然與他有一些過節,但同時也有幾分交情。實不相瞞,他的二級劍魂就是我賣給他的。而且蕭雁寒與李良鬆門客相鬥之時,還是我出麵阻止的。因此,我和李良鬆並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當日我因為晚到,沒能趕上決鬥。蕭雁寒衝動之下代替我上場,以她三星武師的修為,根本不可能一劍擊殺李良鬆。晚輩也認為李良鬆之死,必有人從中做手腳。正因如此,我才建議從前案開始調查,好發現查找幕後真凶的線索。”
千信的態度大逆轉,聲情並茂的說得自己對李良鬆之死很惋惜很憤慨。看上去不是在說仇敵之死,而是在說朋友之死。
這讓李家和緝事堂的人大為糊塗。你有點被告覺悟好不好?現在好像你成了汙點證人,被告居然另有其人似的。這還怎麼審案?
顧家的五個武師聞言,卻都暗暗發笑。這案子現在最大的麻煩就是李良鬆之死。千信此舉,不但把李良鬆之死的責任撇清了,還搞得李家該欠他一個大人情。這樣一來,之前兩個門客的死,就有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基礎。
“怎麼感覺這小子是個訟棍呢?”顧懷碩望著這個未來女婿,苦笑著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