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有人偷聽都不知道嗎?這種事情非得跑到飄香樓商量?”
“李管事,要找的人很多,一起去旅店太紮眼了啊!”
“哼,如果你沒有出賣我,他怎麼會放過你?”
“這……”
常慶苦著臉。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苦肉計白演了。腦袋上的那棍子,白敲了。
事已至此,再不坦白,整個人都會交代在這裏了。
常慶弱弱的說道:“他逼我寫了一個諒解備忘錄。”
“諒解備忘錄?什麼玩意兒?”
“就是供狀。”
啪!李如凱一巴掌抽到常慶的臉上:“連供狀都寫了,還說沒有出賣老子!”
“李管事,我不寫,他就會殺了我。我也沒辦法啊!”
常慶哀嚎道。
“你就不怕我殺你?”
李如凱殺意沸騰,神情猙獰的吼道。
“怕!所以我對你也什麼都說了嘛。”
常慶苦逼的抽泣起來。
“你……”
李如凱咬牙切齒,攥緊拳頭又放開,最後還是沒殺掉常慶。他不是千信那樣的愣子,他殺人是要考慮後果的。
“你滾!”李如凱咆哮道。
常慶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出房間。
出了房門,他抖抖濕透的褲子,整理了一下衣襟,昂著頭背著手,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看上去好像不是挨了李如凱的訓斥,而是得了獎勵一般。
旅店走廊裏的其他修士見狀,紛紛恭敬的打招呼。常慶故作和藹的點頭致意,派頭十足。
房間裏,李如凱陷入了糾結:“既然千信知道了內應的事情,靠邪修術這個辦法就沒法對付顧家了。”
想著想著,他忽然瞪大了眼睛:“既然是他從常慶這裏得到消息的,那偽裝惠劍河的,會不會就是他?對!肯定是他!”
“千信不除,顧家難滅!”
李如凱一拳砸在桌子上,下定了決心:“看來,隻有豁出去了!”
他從儲物戒指裏取出一個傳訊盤。這個傳訊盤鑲滿了法玉,看上去流光璀璨華麗無比。和靈劍門那質樸簡陋的通用傳訊盤大不相同。
這種私鑄傳訊盤價格昂貴,每個造價兩千多金。通話距離可達五百裏,比靈劍門的長了五倍。但通話一次需要消耗一塊法玉的靈力。再算上隱藏在各處的中繼傳訊陣也要自己搭建和維護,每個傳訊盤的使用成本就超過了一萬金幣。
這等奢侈品,也就李家這種富商才舍得配置。
李如凱激活傳訊盤,試出傳訊陣是通暢的,就發送了一道神念:“告訴三長老,劉公子的那條消息,我決定要了。無論多少價都買下來!立刻去派人去接證人。”
隨後,他握著傳訊盤,咬著腮幫子猶豫了很久,才又發出了一道神念:“四長老,你們不要管雪骨峰的事情了。桓振平愛咋咋的,那邊的事情我們都丟下。你們立刻去靈劍鋒,找靈劍門的寧長老……告訴他……告訴他不要再為大長老他們的戰敗罪責辯解了。步千峰他們的指控,咱們都接著。”
很快,傳訊盤裏收到了那邊的回複:“二長老,真的要這樣嗎?這樣一來,大長老他們就死得太冤了!而且靈劍門還會借此處罰李家啊!”
“認罰!什麼處罰都接著!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戰敗之罪給了結了。不能給顧家窮追猛打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