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關係到你的安危,還有我們幾家的根本。”
顧林擔憂的說道。
“接下來我會借口尋找蕭雁寒和顧恒,消失很長一段時間。他們找不到我,沒法驗明正身,就無法斷定我是劍魂。沒法定罪,靈劍門就不敢公開對付我們。”
說到這裏,千信露出了一絲冷笑:“他們跳騰得越厲害,等我回來的時候,收拾他們就越容易。我這就給你們定個計劃。你們按照這個計劃散布消息,等我回來的時候,靈劍門宗族差不多也該聲名掃地了。”
隨後,千信拿出一塊法玉,渡入了一道魂念,然後交給長老們傳看。
看了法玉裏的計劃,六家的長老先是憋著壞笑,緊接著都怒容麵目。
“沒錯!咱們受的委屈必須都說出去!”
顧家大長老顧林首先咆哮起來:“顧家先輩犧牲那麼多人,才得到靈劍門特許20年不出任巡禦。結果特許令才結束幾年,他們就借口顧家缺席巡禦來強製征召!出爾反爾,恬不知恥!”
“陳家是商家,每年上繳那麼多賦稅,已經算是抵了服役。他們逼我們派服役修士,我們忍了。可還要責難我們沒有出任巡禦,對我們強製征召,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忍無可忍!”
陳福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原本笑得像彌勒佛的陳家大長老,突然變得怒憤填膺。
秦家大長老秦功翰那張關公臉更紅了,額頭青筋迸出的說道:“煉製法器在哪個門派不是大賺特賺的生意?可靈劍門對我們的法器限價,製式法器被壓到隻有一成的利,隻是賺點辛苦費。還必須每三年定量給他們煉製!如果不是靠著為其他家族訂製法器,秦家老早就破產了!”
“沒錯!靈劍門收購血鋼,無論多少年的血鋼,都按一年的血鋼論價。這簡直是喝血!步家做靈材生意,居然差點賠錢,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不是靠著走私,步家滿門老小就喝西北風去了!”
步家大長老步岩武也吹胡子瞪眼的罵了起來。
千信眨眨眼睛,差點沒適應過來。怎麼好端端的,就成了訴苦大會了?你們有我苦嗎?才服役就被強製征召,而且在前方差點丟小命,還有人想搶老子的女人!我才是最苦逼的人好不好?
等等,這六家再加上自己……一方擺出一條靈劍門的罪狀來,豈不是就湊齊“七大恨”了?
千信不由得看向徐老頭和劉家長老。
已經發泄完了的顧家、陳家、步家、秦家長老,也都望著剩下的兩家長老。
徐鈞誌露出一臉苦笑:“摩天嶺外,與徐家一山之隔的地方,法玉賣百金一塊。但是因為有禁令,法玉不得賣往靈劍門外麵。我們隻能十金一塊的在內部賣。”
千信翻了一下白眼。這算什麼恨?就算我來當靈劍門的宗主,也不準外賣。
劉家的幾個長老對望了一眼,似乎找不到可以理直氣壯恨靈劍門的。每次吃虧都是作死惹來的……比如這次劉雪柔的婚事風波,如果不是自己動了鬼心思,怎麼會因此得罪宗族呢?
好吧,總算不是“七大恨”,要是跟野豬皮一樣的造反理由,那也太扯了。千信心裏惡趣味的安慰自己。